我听到卫飏的声音,激动极了,竟然忘乎所以,干脆主动地跳到他怀里,嘴上抱怨,“你总算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刚才遭遇了什么!” 卫飏脸上挂着坏笑,非常满意我的投怀送抱,不过微微蹙眉,“善意”地提醒我。“小忧,虽然我一向喜欢你主动些,但我看这里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说你不想投怀送抱得太明显,所以给自己寻了个借口?” 他表示,如果是后者,我就太费心了。这种事情,还是直接些好。 好,好个大头鬼! 我恨恨地瞪了卫飏一眼,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指着车厢说,“你没有看到,这一车厢满满当当的人,都是白骨变的吗?还有我们满车厢找的金相也是死人,我看到一个黑色的相框,上面写着‘奠’字,里头放着他的黑白照片!” 我要卫飏收起他嘻嘻哈哈的玩笑,稍微认真些。 卫飏眉头皱得更紧,用奇怪的目光将我自上而下打量圈,“小忧,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所处的车厢明明空空荡荡,就只有十来个不到的乘客,而且他们不是白骨,是血肉鲜活的人。” “你骗我。”不相信卫飏的这套说辞,我抬起头,壮着胆子,犹豫着往那看了眼。 果然只见到稀稀落落的十来个乘客,他们坐在位子上或闭目养神,或聊着天玩着牌,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我努力地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地吸了口气,确认自己真的一点鬼气都没有嗅到。 所以刚才,是我的错觉? 我稍微舒了口气,把悬在半空的担心,稍微回落了些,懊恼地靠在车壁上,小声嘀咕,“可是我真看到了阴森的白骨,还遇到了捧着相框的金相!” “小忧,他们不在这。”卫飏遗憾地通知我。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接受了卫飏的说法。卫飏催促我回去,我心有余悸地,再看了眼厕所。 厕所的门,是敞开着的。 里面,还有碎掉的玻璃渣子?! 我赶忙冲进厕所,用手捏起一部分的玻璃碎片,“卫飏,我确定我看到了已经死去的金相,也确定看到了一车的白骨。这玻璃渣就是证据,因为我把金相的相框摔坏了!” “哎……” 卫飏脸上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感觉无奈地耸了耸肩,“小忧,你也真是的,我就想骗骗你,不让你掺和进来,结果你自己给自己使绊子,还是躲不过。” “所以,真的有一车的白骨?金相真死了?”原来卫飏是在给我打马虎眼,不想让我担心太多,我…… 他难得好心了次,只我竟没领情。 …………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但我知道有人可以回答。”卫飏卖了个关子,带着我往前走,来到了乘务员的休息室,那里坐了个老大爷,约莫五六十岁,身子骨倒是硬朗,只眼神不大好,戴着老花镜,微眯着眼睛吃力地看着报纸。 听到脚步声,老人放下报纸,看到是我们,脸上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皱眉寻问,“有事吗?”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