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邢墨陪不了你多久,而我会一直对你好。” 叶莲灯直接忽略了其他废话,敏锐地抓住了关键:“最后?发生了什么大事?” “莲灯,你再答应我最后一个条件,我便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从此以后你若要离开,我也绝不阻拦。” “说!” “你的哥哥莲谷谷主在宫内作客,他想见你一面。” “你居然……!”叶莲灯愤怒地捏响了指节,但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微笑咬牙切齿道,“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吗?你想将莲谷纳入囊中!” “非也,只是叶谷主手上有我找了多年的东西,他答应了要给我,条件是要见到你安然无恙。” “我哥人呢?!” “三日前,我便替他安排了一处别院,命人好生款待着。” 三日前? 正好是叶莲灯回宫的那日,这么说哥哥一直跟着她而她从未察觉。 叶莲灯轻嗤:“就凭你们也能制得住我哥?” “整个昭晏的暗卫都在等着他一人,无数机关,上百种慕容涵秋调制的迷药,任凭他是医术精湛武功高强的谷主也没用。” 花这样大的功夫捉拿叶莲予明显是预谋已久,宁绝困了叶莲灯五年就是在等他需要的东西,放她离开根本就是个幌子,只是她失去了利用价值后便没必要再硬留着她了。 就为了得到他想要的,布下了一场精心谋划的算计,不知陪上了多少人的光阴和性命。 但叶莲灯对宁绝所想要的东西半点兴趣也没有,只是寒声对宁绝道: “敢伤我哥一根汗毛,莲谷上下必定踏破你昭晏城池!” 宁绝低低叹了口气,“那明日我带你去见他。” 叶莲灯冷冷回绝:“不必等到明日,我现在就要去见他,明日一早便要和他一起离开。” 宁绝垂着眸,“你已经做好了抉择了吗?” “不,”叶莲灯沉声纠正他,“从来就没有抉择,从前的所有都非我所愿,皆是在你算计下的迫不得已。” 昭晏皇宫内,她所有的嗔痴怨怒、虚情假意都不过是梦幻泡影,没有一刻真正地属于她自己,只是浑浑噩噩地在黄金笼中做着折翼的金丝雀,在深宫的泥潭中盛开成一朵枯荷。 雀鸟飞过。 宁绝沉寂了许久,恍然间,他忽然发现好像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 无关乎时间的先来后到,而是他求不得的霸道与固执。 “莲灯,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确实步步为赢,但是算计里……也有真心。” “你的真心在王权,在高阁,孤高寂寥的王座、争霸天下的野心才是你的归属。”叶莲灯冷冷地注视着宁绝的眼睛,“所以,恕王爷的这份真心叶莲灯消受不起。” 说罢,她拂袖而去。 宁绝却忽然攥住她的手。 “你执意要走?” 手上的力道很重,但是叶莲灯只是由着他攥着,并没有甩开。 “自然。” 宁绝却缓缓松开了手,颓然地垂下。 “我还记得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你偷了我的酒,被我发现了之后你说还我就是,我却说你很有可能还不起。” 叶莲灯静静听着,宁绝却没了下文。 究竟谁欠谁,谁偷了谁的东西,已经说不清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