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仇非声反而一点也不生气,拍了拍裤腿儿,大舒了一口气,露出一脸巴不得清闲的表情,趁着吹刮着的大风悄悄地溜走了。 叶莲灯拉着邢墨的手,默默地把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后拽紧了邢墨的手走向了春酣楼的方向。 “走,墨墨,咱们去春酣楼看看。” 邢墨已经把琴囊绑好,重新背在了背上。 听到叶莲灯的声音,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看着她明净的双眸温声道:“嗯。” 刚踏出一步,她又折返回来,笑盈盈地问: “高大姐!你去吗?” 高大姐朝他们摆了摆手手,“他们谁谁谁是死是活给我带个信儿回来就行了,我要趁现在多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 叶莲灯本来还想说几句,高大姐却已经拿出了一包瓜子儿嗑了起来。 她便不再多言,也往春酣楼的方向去了。 叶莲灯两人走了以后,街上彻底空了。 呼啸的狂风趁着没人更加嚣张了起来,吹进了客栈内,疯狂地扬起高大姐鬓边散落的头发。 高大姐没有再嗑瓜子,她神情凝重地走到了店门口,不知是在抬头仰望浓云万里的天空还是头顶的那块破旧的牌匾。 她低声开口,声音瞬间被呼啸的冷风裹挟到了远处:“后辈的事情,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 - 一个贫瘠的小村内,阳光正好,照在黄土地上照久了反倒显得有些毒辣。 “啪——” 一个农夫站在与邻村接壤的巷口,正在卖马。 他牵了五匹马,还有一头驮了不少重物的老黄牛。 老黄牛不喜欢背上背着的东西,一个劲儿地扭动自己把背上的东西悉数抖落了下来。农夫恨它不成器,在家里犁田地也犁不好,就打算趁卖马的机会一并送给马买得多的商人。 反正是要白送出去的东西,农夫也就不管它的死活了,见它不老实,鞭子当即狠狠抽了上去,抽得它血淋淋的。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 凌初骑了一匹马,停在了农夫面前。 “这匹马卖我吧。” 虽然凌初戴了一顶老旧的草帽,穿着也十分朴素丝毫没有富人的模样,但农夫一眼就从他胯下的罕见宝马和他不俗的面容看出了一点端倪。 他笑得灿烂:“小兄弟,你骑的这匹可是难得的好马,不过我这几匹也不错,马呀,就得换着骑。” 凌初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轻轻拍了拍自家马的屁股,那匹马立刻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农夫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些可惜那样的稀世好马没能来的及多看几眼。 出神感慨之际,凌初指着那头牛道:“这匹马卖我吧。” “嗯?这是牛哇小兄弟!”农夫满脸疑惑。 “这匹马卖我吧。”凌初重复道,温温一笑。 “这不是马。”农夫脸上的笑意有点僵。 “嗯,就这匹马卖我吧。”凌初依然重复道,笑得人心底一暖。 “这不是马这是牛!”农夫却已经没了耐心。 “这匹马卖我吧。” “听懂人话吗?都说了是马!”农夫几乎要骂人了,感觉他是来找茬的。 “那就卖我吧。” “……”农夫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一脸遇到了傻子的晦气表情,“拿走拿走,三两卖给你!” 然后他从牛背上把东西卸下来整理,发现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落在了脚边。 他站起来立刻去寻找刚才的年轻人,却发现一人一牛早已走了老远了。 老牛体型格外大,足够凌初一个成年人坐在它背上。 也不知凌初用了什么手法,他双膝盘腿侧坐在牛背上竟然不被牛背上滑溜溜的毛皮给摔下去。 他双手揽着后颈,整个人都格外悠闲地附在牛背上,老牛起初百般挣扎,后来发现怎么也甩不掉这么个大包袱也就懒得再扭了。 一人一牛,没有任何鞍子马鞭,居然能如此悠闲和谐地相处,如果有行人看到一定会啧啧称奇。 但是凌初选的是都是些偏僻的小路,路上全是看不完的单调黄土、湖泊和绿树,很少能看到人这么个生物。 背上的人很老实,坐稳了就几乎不怎么动弹,老牛常常会忘了背上驼了个人。 渐渐地,它越走越慢,越走越懒散,到后来居然干脆停下来悠闲地吃起了路边的草。 凌初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马背:“小马儿你跑快些,要是去晚了害我没完成任务我就把你给宰了。” 可这那匹“马”听了这话后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