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你坏了我的规矩,理当从严处置,至于这位小师傅,你速速离开吧。” “阿弥陀佛,贫僧不走。” “为何?”这话是白术问的,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翊泽侧头诧异地看她一眼,没有言语。 “慕姑娘为救贫僧受过,贫僧自是不能舍下慕姑娘,若道长允许,贫僧甘愿代慕姑娘受过。” “师父。”白术忽然站出来,同慕离一样跪在翊泽身前,“将生人带入观中一事,是我与师姐同谋,师父若要处罚,请将我们二人一并罚。” 在白术刚站出时,慕离便用眼神向她示意“切莫承认”,却被白术忽视了,而后又自请处罚,叫慕离心中生急,再次向翊泽请求道:“师尊,此事全是我一人的主意,同阿术师妹半点关系也没有。” “师父,师姐她这是在袒护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翊泽差动站在一旁的弟子速速将此地清理干净,又点了白术同慕离二人,“你们跟我来。” “求师尊让无垢同我一道。” “阿离,你现在没有资格同我提要求。”翊泽顿了顿,叹道,“罢,小师傅,请你也随我来。” 翊泽将他们三人带至一处静室,叫白术和无垢在外候着,领了白术进去,刚一进去,静室门便自动合上,翊泽从袖中取下一只荆棘索,交到慕离手上,“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慕离说完,念动咒语,绳索便像活了一般,迅速套在她身上,不断收紧,一只只小勾倒刺进慕离的皮肤,原本鲜红的衣衫上顿时多了点点暗红。 慕离一声不吭。 “念你是初犯,鞭刑可免,在此反省三月,期间不得离开静室半步。” 待翊泽走后,慕离才哼出声来,此时她的嘴唇已被咬得泛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汗珠。 白术被放进来,看着慕离的样子觉得疼极,用帕子细细为慕离擦拭,口中喃喃道:“师父太过分了!” 慕离摇头:“师尊他,已经很留情了。阿术,无垢他……” “已经被师父放了。” 慕离松口气:“好。好……” “师父哪里留情了?他要留情你能疼成这样!”白术说完转身要走。 慕离喊住她:“你干什么去?找师尊求情?” 白术点头。 “胡闹!”慕离道,“受此刑罚已是师尊对我格外开恩了,要是叫血鞭抽几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边说,一边竟然分出心思开了会小差,等回过神后低笑道,“师尊这样留情面,也不是没道理。” 白术恼:“不行,不找师父可以,但我一定要找那个金乌!” “你找他做什么?” “平日里看他鸟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会背地里给师姐你小鞋穿!” 慕离摇头,“本就是我不对在先,又何来的别人给我穿小鞋?不过,金乌他……我倒是没想到他会那样反应激烈。” 接下来许多时日,直至慕离从静室中被放出来,白术都没有见到金乌,起先她对这鸟心中有怨,觉得若不是她慕离噎不至于受罚,转念想,如果不是他发现的而是别人,慕离受罚都是定局,梦境中已经定下的一切无从改变。 白术也被禁了足,但时日较之慕离的要短些,且没有枷锁束缚,解禁后她便日日三餐为慕离送饭,慕离双手缚着吃饭不便,白术便一口一口喂她,有时见慕离腕上有血,问慕离痛不痛,要不要自己偷偷帮她松开些。 慕离都摇摇头说不用。 然而有一天,慕离却主动告知白术,荆棘索扣得太紧,她有些受不了,让白术往绳索上砍上一刀,制作绳索的荆棘尚是活物,感受到疼痛会松开一些。 白术照做了,还寻了好些创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