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僻静地,风景真真是极好,保准姑娘会喜欢,就是离咱太兴宫有些远,素萦寻思着,不如今日趁早来,好陪姑娘出去走走。” 白术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那地方在哪儿?” “在一十一天清净地,姑娘可知?” 一十一天清净地,那何止是“有些远”。 白术摇头,“我初来乍到,又怎么会知道。” 素萦小心翼翼,“那姑娘意下如何?” 白术顺着她的话,“去看看吧。” *** 素萦叫了辆马车,报备完便扶着白术坐上去。车厢以绫罗织锦为壁饰,座椅上的靠垫也缝得精致柔软,角落里摆了只香炉,乍看下不起眼,细瞧才发现是用整块黄花梨木雕成的,做工十分精致。 素萦觉察到白术的疑惑,解释道:“是殿下的御车。” 白术了然,怪不得,区区一个车厢修得这么大,但凡她高兴在里面踢蹴鞠都不成问题。 “殿下他,知道我们要出门?” 素萦点头,“姑娘的行踪,自然是要告知殿下的。”又说,“殿下待姑娘真是好,我说姑娘要去一十一天观景,殿下二话不说便调了自己的马车。” 若真的“待她好”,难道不该亲自陪同吗? 当然,翊泽不来,最合白术的意,他若来了,她才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从东海将她带上九重天的头几日,翊泽每天都会来看她,从他的种种表现看,翊泽必是已经认定白术就是当年的极黄了,虽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白术一口咬定是翊泽认错人了。 他愈示好,她待他愈冷淡,终于有一天他问:“你就这样不愿见到我吗?” 她答:“殿下强行掳人,白术已是怨极,若殿下继续相逼,白术只有一死。” 从那以后,翊泽便不再来了,听侍女们说他将自己关在了紫竹林,除了凌霄殿的早朝,哪儿都不会去。 当时素萦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见翊泽久不来,还怨了一阵白术,说真是搞不懂她,也不知为自己图谋图谋。 “我就是在为自己图谋。”白术笑道。 为自己谋划,来之不易的小命,得牢牢抓紧。 为翊泽谋划,没有她,他一定能过得更好吧。 *** 通往一十一天的云海栈道并不平坦,白术从前驾车去时,常常颠得半死,今日坐在车厢内却丝毫不觉摇晃,问过后才知道,车前奔跑的四匹烈马,乃天河战马,与煦晨宫那批载日座驾打一个娘胎里生的。 白术听罢感慨,金乌居然每天都坐这么个舒服玩意,真是奢侈啊奢侈,怪不得髀肉横生,她最后一次见它仍旧是一只大肥鸟,该! 楼玉的那句口头禅怎么说的?肥肉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她初听楼玉讲这句话时,叼了只鸡腿啃得正欢,听罢看了楼玉一丝儿肉都没有的骷髅架子一眼,默默将另一只鸡腿递过去,“吃吗?” 楼玉嘴上说着“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手上速度则快的惊人,一把夺去,大快朵颐。 白术拍拍他的背,“慢点吃,多吃点,长些肉,否则叫二郎真君的哮天犬叼去了,我也没法救你。” “咳”楼玉一块鸡骨头卡在了喉咙管里,把指骨从胸腔伸进去,抠了好半天才抠出来。 白术慢条斯理地吃着她仅剩的一直鸡腿,不咸不淡道:“该。” “姑娘,到了。” 素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