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寒风呼啸,帐内却一瞬比一瞬热,男人是狼,女人是最纤细的蔓草,最后狼累了,满足地抱着蔓草,沉沉入睡。 翌日一早,乌渠起床穿衣,看着床上睡得小脸红红的女人,回味昨晚那神仙滋味儿,乌渠不自觉地笑了,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草原上的男人,从不懂矜持,因此饭间看到景宜,乌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奈何景宜不是真正的男人,在床事上更不开窍,只以为乌渠是为了今日迎娶二公主而开怀,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在草原上观了礼,又住了一晚,景宜就要走了。 临别前,二公主与乌渠对个眼色,这回成功争取到与景宜单独说几句的机会。 “昨晚,他对你如何?”走远几步,景宜低声问。萧霆是个不正经的,两人刚成亲时,外祖母跟萧霆说了很多贴己话,回头萧霆都跟她说了,目的是要臊她,说什么男人一晚要的次数多,表示非常喜欢,又或者男人温柔体贴,说明会疼人。 景宜不关心乌渠要了几次,她只想知道乌渠对二公主体贴不体贴,看着像粗鲁的。 被一个男人问这个,二公主双颊飞霞,低头道:“挺好的,你们放心。” 景宜信了,该叮嘱的都叮嘱了,临别在即,也只能道声“珍重”。 送二公主回到乌渠身边,景宜翻身上马,朝乌渠拱拱手,快马加鞭回京。 多日不见,她想家里那位“四公主”了,不知他最近还吐不吐,有没有变瘦…… 第66章 景宜赶在小年前一天回了京城,先去宫中面圣。 乌渠不会归还二公主,这是人人都能料到的事,派谁去都一样,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延庆帝自然不会为此责罚女婿,只是听景宜说二公主居然真老老实实同乌渠完婚了,延庆帝面子就搁不住了,怒斥道:“那么多年的礼义廉耻都白学了吗?与其活着丢朕的脸,还不如死了殉节!” 帝王盛怒,景宜同几个太监同时跪地叩首,未发一言。 延庆帝骂够了,命人拟旨,称二公主和亲路上被乌渠掳走,本该以死殉节却委身于贼苟活于世,贪生怕死罔顾名节,有负天家教养,遂剥夺其公主封号,贬为庶民,自此与皇族无关。 也就是说,延庆帝不再承认有二公主这个女儿,自然也不会认乌渠那个女婿。 景宜自始至终低着脑袋,得到延庆帝允许才退下,走出殿门,一阵冷风打着卷迎面吹来,景宜却听不到任何风声,耳边依然回荡着延庆帝一边咳嗽一边下旨的苍老声音。 ~ 将军府,萧霆已经得到景宜回京的信儿了,早早赶到陶然居前院等着。 “公主先回房吧,驸马那么惦记您,只要回府,肯定会先来看您的。” 明湖担心主子,再次劝道。 萧霆低头看肚子,抿抿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堂屋等着,坐在主位上,不许丫鬟关门,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院子,手里抱着热乎乎的紫铜小手炉,乍一看,俨然一个正准备教训下人的威严主母。 景宜出宫后去了一趟徐府,不过到了将军府前,景宜确实直奔陶然居,准备先看看萧霆再去给长辈们请安。跨进院子,迎面看到堂屋中央的萧霆,景宜下意识放慢脚步,像平时那样,从容不迫地徐徐走来。 萧霆将她悠闲的步伐看在眼里,气得差点捏碎手里的暖炉。 好啊,他在这儿望眼欲穿,她竟然一点都不着急,明明看到他了,还在那慢吞吞地走! 心中不快,萧霆忽然起身,快步跨出堂屋,看也不看距离他只剩二十来步的“驸马”,沉着脸朝后院走去。 景宜不懂萧霆为何离开,但她看出萧霆不高兴了,登时忘了在下人面前维持沉稳,几个箭步冲到走廊上,一直追到萧霆身后,低声问她:“怎么了?府里出事了?”眼睛紧张地盯着他侧脸。 萧霆不想跟她说话,绷着脸只管走自己的。 后面丫鬟还跟着,景宜又问了一边,萧霆还是不说,景宜就先忍着。 进了内室,萧霆直接走到床前,坐下脱鞋。 “到底怎么了?”景宜单膝蹲下去,疑惑地看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