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敬酒。” 齐慕阳一听这话,也不好耽搁,只说道:“等我,我会早些回来。” 苏茉听着齐慕阳的脚步声渐远,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少喝些酒,你的伤可还没好。” 齐慕阳听见苏茉这句关切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直笑个不停,像个傻子一般,走出门的时候都撞在那门槛上,险些摔倒,引得屋子里面的丫鬟都忍不住笑了。 苏茉听见这动静,心里担心,很是犹豫,准备揭开那盖头瞧一瞧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可又有些犹豫,还是甜儿走到苏茉身边,按住苏茉的手,附耳笑着说了几句,让苏茉听后也笑了。 她倒是像瞧瞧齐慕阳究竟是什么表情。 齐慕阳知道自己惹了笑话,也不好多留,便吩咐院子里丫鬟仔细服侍苏茉,又叫人去催一下巧儿那边,别叫苏茉久等。 交代完这些,齐慕阳才出去敬酒。 齐家宗族那边虽说以前闹得不大愉快,但事情终究过去,齐慕阳也已经入了齐家族谱,便是看在这件事,少不得也要和族中长辈打交道。 除了齐家这边的亲戚,便是林家和方家,其他好友都是看在往日武阳侯齐景辉的面,又或是得知齐慕阳如今入了曹内侍的眼,备受升上器重,便也将这早就断了的往来又给捡起来,借齐慕阳大喜的日子便也讨一杯喜酒喝。 如是这般,就算这宾客不算太多,齐慕阳这一轮下来,也是喝了不少。 好在一旁还有方少意挡一些酒,齐慕阳这才没倒下,晕晕沉沉地回了新房。时候不早,天也快黑了,宾客们也都散尽,纷纷告辞离去。 就算是喝醉酒,齐慕阳还是揭开了苏茉的红盖头,只是再没有别的话,醉倒在床榻上。 苏茉瞧着齐慕阳喝的满身酒气,半是无奈,半是心疼,沈氏那边早就备下了醒酒汤,一早就打发铃兰送了过来。 齐慕阳喝了一碗醒酒汤,只觉脑子晕晕沉沉,也没有好受些,躺在床榻上,拉着苏茉的小手,说道:“倒是——倒是我喝多了,叫你担心。” 苏茉吩咐丫鬟替齐慕阳打水,怎么也要擦拭一下身上,拿着帕子替齐慕阳擦拭了一下额头,瞧着齐慕阳喝醉酒的样子,满脸通红,再不复往日的俊朗飘逸,只觉有些罕见的风流妩媚,又替齐慕阳将身上衣物褪去。 “姑爷这也真是的,大喜的日子喝这么多酒,倒叫小姐受累。”甜儿看着苏茉服侍齐慕阳,心里气不过,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一旁的跟来的花嬷嬷听见甜儿这句话,少不得要训斥几句,瞧了一眼那屏风外的丫鬟,便说道:“还说什么小姐,该改口了。” “这大喜的日子自然是要喝酒庆祝,那些宾客敬酒少爷他又怎么能推迟,只是少爷毕竟年轻,酒量自然是比不过那些人,这才会醉倒。” 苏茉听了花嬷嬷的话,心里点头。 她也是知道齐慕阳如今虚岁也还不过十四岁,她和齐慕阳的亲事本就是显得有些匆忙,现在齐慕阳年轻一下喝这么多酒,又怎么会不醉。 话正说着,齐慕阳心里觉得恶心,猛地一下朝床榻下吐酒,还好花嬷嬷眼疾手快,一早就将那钵盂准备好。 吐了这一下,齐慕阳才觉得好受些。 齐慕阳捂着自己的脑袋,当初受伤的地方,只觉像火烧一般,晕晕沉沉,眼前不断浮现以前一些事,又或是古陵墓,又或是槐树胡同,耳边声音嘈杂,叫他很是难受。 苏茉一看齐慕阳捂着头,神色痛苦,便猜到是因为喝多酒,害得那伤口也发作起来,急忙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巧儿,你快过来。” 早在门外候着的巧儿一听苏茉这话,忙不迭地赶了进来,看见齐慕阳捂着脑袋,便知道是头上的伤又疼起来,连忙去那柜子抽屉里面取药,将那药瓶里面的药水倒一些于掌心细细地抹在齐慕阳伤口处,缓缓揉了起来。 “他头上这伤虽说好了,可还是会是不是地发作起来,每次看着都叫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心疼。” 苏茉看着巧儿替齐慕阳轻揉那伤口,想到齐慕阳头上的伤都是因为苏筝引出来的,倒也不好说什么,转而吩咐其他丫鬟将屋子收拾一下。 眼看着那一对红烛都快燃了有一半,只怕也已经很晚了,不能再折腾下去,毕竟明日可还要去拜见府里的各位长辈。 用了药酒之后,齐慕阳头上的痛楚也好些了,背靠着那大红绣着鸳鸯的枕头,倒也清醒了不少,瞧着苏茉正忙着收拾,便说道:“倒是我不好,叫你——受累。” 屋子里面的丫鬟已经退下,便在外间候着,有什么事只等苏茉吩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