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当诛!” 葛忆明面露惊色,随后看了一眼在场的庆君与宗雷两家大儒,怒道:“你敢!即便是你两州总督,也无法判我叛国!即便是你虚圣,也无法定我逆种!我乃人族进士,孔圣门生,只有圣院才能惩罚我!” 宗甘雨正心中憋闷,立刻不悦道:“方虚圣,我看此事就算了吧,蛟圣退回,你毫发无伤,何必赶尽杀绝。你毕竟是人族虚圣,不是妖蛮,不要被人讥笑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庆君冷哼一声,道:“方虚圣,葛忆明乃是朕钦点的亲善典客,你若敢动他一根毫毛,朕必将让你景国不得安宁!” 方运却视若不见、听而不闻,望向以葛忆明身边的花青娘。 “身为景国之人,尊庆君而贬景君,明知有错,屡教不改,影响恶劣,后果严重,最后竟与庆国细作勾结,迎庆君而害本圣。当诛!” 在方运说完第一个“当诛”的时候,一些人还不当回事,认为方运不过是在发泄,毕竟葛忆明现在身份特别,又在文会上大出风头,文名极大,方运要是杀葛忆明,必然会引发强大的反弹,等于主动制造把柄。 但是,当听到方运说第二个“当诛”后,那些人突然发现,方运无比冷静,而且双目中杀意升腾,他们甚至不敢与方运直视。 因为,方运双目之中仿佛有一把斩尽天下的利剑。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之前宗甘雨说的完全站不住脚,方运不仅内斗内行,外斗同样也很内行。 葛忆明看了一眼花青娘,想让花青娘撒泼耍赖避开,但却发现花青娘已经懵了,呆呆地看着岳阳楼上的方运。 庆江商行众人看到花青娘这副模样,无不轻叹,花青娘最善交际,经常游走于各地的达官贵人之间,即便被人当玩物禁脔,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直到现在才能看出来,花青娘不过是一个寻常人而已,在面对准备痛下杀手的虚圣面前,连稍微抵抗的力量都没有。 此刻的花青娘心中只剩恐惧。 花青娘足足呆了数息,然后看向葛忆明,投以求救的目光。 葛忆明微微摇头,表示发现方运的态度不对,极可能要下狠手,静观其变,现在自己也不敢再激怒方运。 花青娘见葛忆明迟迟不肯救自己,又看向庆君。 庆君虽与花青娘见过几面,但并未与花青娘有过肌肤之亲,只是曾和花青娘手下的几个舞姬共度良宵。在这种时候,庆君岂会为一区区花楼女子出头,于是便把头转到另一边。 花青娘一愣,然后突然如同疯狗一样冲向葛忆明,一边撕扯一边哭号。 “葛忆明你这个王八蛋,你们叔侄俩睡完我就撒手不管!你们不是说要让我成为花楼大家吗?不是要捧我成为景国红人吗?你们不是说只要我按照你们说的做,就算方虚圣惩罚,也有庆君和宗家顶着吗?庆君你也是个王八蛋,老娘让你尝到多少甜头,你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你们联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不得好死,都不得好死!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是王八蛋,全都不得好死!” 葛忆明从未遇到此事,一不小心,满脸被抓花,全身的衣服被撕烂,抱头鼠窜。 花青娘追了一会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方运舌绽春雷的声音第三次响起。 “庆江商行众人,生于斯,长与斯,饮香江水,却甘为庆国奴,背叛景国,罪大恶极。当诛!” 庆江商行此次出动数千人,但真正有地位的只有百余人,都站在葛忆明的周围。 突然,葛百万大声道:“方虚圣,庆江商行之前或有不妥之处,但还请您卖在下一个面子,从此以后,我庆江商行循规蹈矩,绝不做出格之事。” 方运却好似根本没听到格百万的声音,徐徐抬起手,手心向下,手指朝向庆江商行众人的方向。 许多人疑惑不解,不知道方运要做什么,但都有不祥的预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