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枫道:“听说苟家密室出了点事,但你们苟家一定还有余粮吧。” 文界的许多读书人暗暗发笑,许多人都知道张龙象把苟家密室一锅端的事,不然苟葆也不会狗急跳墙,连脸都不要了。 苟葆看向方运,问:“张大学士,你意下如何?” “当初如何说的,今日就如何做。只要你一句话,我想两界山很愿意接收苟家财产并用来对抗妖蛮。此事,我不得一文钱,所以也算不上一己私欲,当然,也并非全是公心。我张龙象,喜欢看到害我的很惨,越惨越好!”方运道。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快意恩仇!”王黎大笑道。 苟葆冷冷一笑,道:“张大学士,此时正是两界山危难关头,明知这样做会影响一位大学士的心境,甚至导致一军崩溃,为何还要咄咄相逼?难道就不能等毕参之战结束吗?张鸣州,老夫看错你了!” 众多读书人看着苟葆无可奈何,现在瞎子都看出来,苟葆这是想抵赖了。 王黎低声问身边的解炳知:“小解,两界山能强行罚没苟葆的财产吗?” 解炳知无奈道:“这是珠江侯与祺山侯之间私下约定,没有白纸黑字。就算有白纸黑字,也要到两界山提前报备方可生效。” “那……对他就没有任何约束力了?” “至少两界山没有。不过,谁能想到大学士说话跟放……那什么似的,咳咳……”解炳知说完重重咳嗽,那些祺山军明明知道解炳知的话很无礼,但却没办法生气,更没办法呵斥他。 突然,许多人看到方运手握官印,众人意识到是加急传书,生怕是两界山有大变,本能地想看看自己是否收到,不过随后很多人松了口气,自己并没有加急传书。 方运手持官印看完,抬起头来。 苏伦低声问:“可是楚国之事?” 方运点点头,道:“有人告诉我,苟家最近一直在转移财产,如今苟家名下的财产无非是苟家老宅与几亩田地,所有地契、字画、古玩或文宝等等,全被苟家子孙输给一家赌坊。对了,听说这家赌坊跟楚国王室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丢尽文界人的脸!”秦国天水公竟然当众远远啐了苟葆一口唾沫。 六国联军众将士也觉得脸上无光,跟着天水公匆匆离开,一边走一边骂。 “娘的,明明与我无关,但我都觉得臊的慌!” “唉,看到其余各地读书人的眼神我都脸热。” “赶紧走,祺山军不要脸,咱们六国联军要脸。” 各军的读书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祺山军,几乎所有将士的脸都火辣辣的,连靖郡王都露出尴尬之色。 “我呸!比妖蛮都不如!咱们走!”王黎喊道。 苟葆却慵懒地望着方运,慢慢悠悠道:“张龙象,你是从何处得到消息的?此事我怎么不知道?谁曾想到,家里竟然出了这等不孝子孙,把偌大的苟家败坏了,就像十年前的珠江侯府一样。从今天起,你我便是难叔难侄了。” 方运本来抬腿要走,听到苟葆的话停下脚步,转头望去。 “毕参之战至关重要,本侯分不开身。待毕参之战结束,本侯自会让你偿还一切!到那时,希望你也如今日一般满不在乎!”方运说完,转身离去。 珠江军后方的五位灰袍跟着下城,年轻的进士杜陵依旧面带微笑。 苟葆呵呵一笑,道:“毕参之战结束,本侯就在苟家老宅等着珠江侯,珠江军侯可不要食言啊!” 一道道犹如刀子的目光落在苟葆脸上,苟葆竟然面色不变。 突然,兵部指挥司大司正的声音传遍界山城墙上空。 “与祺山军合作的五位灰袍一致认为,祺山军元帅苟葆品性卑劣,有错不认,有过不悔,实乃人间奇葩,拒绝与其合作。灰袍之首孔祥熙大儒已经传书与我,禁止任何灰袍与祺山军合作。本人劝说不成,只得放弃。经此一事,还望苟葆大学士遇事深思,处事熟虑,吃一堑长一智。” 苟葆的面皮再厚,也终于觉得挂不住,老脸通红,怒火中烧。 各处笑声阵阵,这位大司正的嘴太毒了,“实乃奇葩”这种话都公布出来,而最后那一句“吃一堑长一智”看似平常,但语气是长辈用来训导晚辈,潜台词明显是在说苟葆像小孩一样不懂事。 珠江军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