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虚圣出来与你文比。” “为了那些宝物,我尽力而为。”方运回复道。 “愿你不会玷污陶圣的衣冠!” “这点不劳您费心!” 方运收起官印,并不怀疑祝奉穹的身份,毕竟这件事非常机密,他既然在一开始就点出半圣衣冠,那就证明他已经知道详细的一切。 方运起身,正要去找韦长弦,但又坐下。 思索片刻,方运又拿起珠江侯官印,给韦长弦发传书。 “若是鹿门侯亲自接本侯去早春文会,本侯或可考虑。” 韦长弦一直没有回话,方运也不急。 到了傍晚,车厢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方运判断出那是鹿门侯的亲卫重骑兵发出的声音。 马蹄声停止,门外传来鹿门侯苍老的声音。 “龙象,时辰已到,与老夫一起前往广洲文院,参与早春文会。” 方运等了十息才走下马车,笑着向鹿门侯拱手道:“让您久等了,这就启程吧。” 众多将领不悦,方运却视而不见。 鹿门军的将领与方运一起前往广洲文院,荀天凌本来要留守军中,但得知张龙象也参与文会后,便决定随后就到。 一行人抵达广洲文院之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文院广场上摆放着许多桌椅,数千人已经抵达,纷纷起立。 方运跟在鹿门侯后面,微笑着向前走,若是有人问候,或拱手回礼,或点头致意。 走了几步,就听一个年轻的秀才大喊:“位卑未敢忘忧国!学生相信能作出此等名句之人,绝非逆种!” 方运扭头看向那个秀才,拱手致意,心怀感激。 在场的许多人轻轻点头,他们都受到诗痴老人的影响,在没有证据之前,绝对不会污蔑张龙象为逆种。 但是,依旧有许多人目光冰冷,充满敌意。 众人走到宴席的前端,停在最前面的一桌,身穿青衣大学士服的祺山侯苟葆正站在那里,他先是与鹿门侯相互施礼,然后扭头看向方运。 “龙象贤侄,多年不见,一切安好?” 方运盯着祺山侯苟葆,这是一个高大威武的老人,鼻子极大,若是鼻头再弯一些便是典型的鹰钩鼻,他虽然面带微笑,但目光很冷,脸仿佛是木头雕刻。 方运微笑道:“一切安好,这些年我张家多亏祺山侯照拂!今日遇到祺山侯,也算人生四大喜之一。” “哦?何为人生四大喜?” 方运微笑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一旁的广洲知府笑道:“好!珠江侯妙语连珠,这的确堪称人生四大喜。” 方运看了一眼广洲知府,“他乡遇故知”对苟葆来说极具讽刺,苟家乃是这些年攻击张家的主力,方运本想看看苟葆如何应对,没想到广洲知府横插一句,轻松化解。 鹿门侯微笑道:“诸位别站着,坐下吧。” 苟葆与鹿门侯先落座,其后空一个椅子给荀天凌,方运随后就坐。 这第一桌目前只坐着三个人,其余人都在其他地方。 苟葆与鹿门侯低声交谈,方运则孤零零一个人坐着。 方运不理会众人,旁若无人地拿出一本书,细细读起来。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方运,看到方运这一举动,有的点头认可,有的嗤之以鼻,有的露出怜悯之色,十年牢狱生涯失去太多,必须要争分夺秒才能弥补损失。 不多时,荀天凌赶到,早春文会正式开始。 主持文会的是广洲知府,此人风雅幽默,让文会的气氛越发高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