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 “是!” 张经安用力一跳,落在第一根木桩上,身体轻轻摇晃,急忙张开两臂站稳身形。 “开始吧,先不要急于求成,要先熟悉距离和落点,克服对高度的担忧。你是新兵,这对你来说非常难,一定要加倍注意。”方运循循善诱。 张经安却笑道:“梅花桩而已,小事一桩,爬墙上树我什么没做过?看着吧,两三天我就能达到普通士兵的程度!” 方运微微一笑,好似不以为意。 方源看了一眼方运,眼中闪过一抹疑色。 张经安看了一眼第二根柱子,猛地用力,左脚蹬木桩,右脚抬起,身体随之向前跳跃,右脚落在第二根木桩之上,左脚随之跟上,但身体开始摇晃。 “很容易嘛!”张经安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 方运微笑不语。 方源又看了方运一眼。 张经安再度跳跃,两步、三步、四步……第三个木桩、第四个木桩、第五个木桩…… 不多时,张经安跳到第十个木桩,然后向第十一个木桩跳去。 这一刹那,在场的所有兵士目光都有些变化,一些士兵嘴角甚至噙着笑意。 第十个木桩与第十一个之间的距离,比之前的距离多了一寸,而第十一个木桩的直径也少了一些,由于多年被人踩踏摩擦,所有木桩顶端的实际面积都会减小。 张经安的右脚指尖踏在第十一个木桩之上,脚后跟踏空! “啊……” 张经安大叫一声,右脚从木桩上滑下,两腿大幅度劈开,最后他摆着一字马的姿势重重摔在地上。 胯部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张经安的全身,他倒在地上,捂着大腿根部,疼得冷汗直流,口中不断轻呼。 方源又偷看了方运一眼,发现“张龙象”竟然依旧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因儿子受伤而心疼。 “我说过让你小心,不要急,看清了再迈步,这第十与第十一木桩之间的距离比之前要大,你竟然连这都看不出来,我很失望!” 方运的话让张经安的心情雪上加霜,他再也笑不出来,只是扶着木桩徐徐站起来,然后就要爬上第十一木桩。 “哼,要你管!我肯定能跑过梅花桩!”张经安不服气道。 “闭嘴!从第一个木桩开始,只要中途掉落,就重新开始!记住,你是我楚国与人族的士兵,不是什么街头的小混混!”方运毫不客气道。 张经安还想反驳,但想起方运的话,咬着牙,慢慢向第一个梅花桩走去。 方运则微笑着向方源道:“帮我介绍一下三营的营校,我以七息的时间通过梅花桩,成为第一,理当有奖赏吧?” “不错!从今日起,你可担任伍长!”一个粗壮的大汉带着数人走来,此人身体高大,全身的肌肉撑得白色进士服鼓胀起来,进士服的外面还加了一套铁甲,走起路来哗啦啦直响。明明负重极高,此人却脚下生风,比寻常士兵走路更快。 方运扫视众人,只有这一个进士,于是微笑一拱手,道:“伍长张龙象,见过营校大人。这荆西卫中,我只是一个普通之人。” 听到“张龙象”三个字,众多老兵和消息灵通的新兵面色大变,少数人目露凶光甚至恨意。 进士营校看了一眼方源,方源轻轻点头。 “本校徐仓,欢迎张兄弟加入我三营!我荆西卫和其他地方一样,有能者上,有功者赏。来人,去给张伍长换一身伍长服!” “谢徐大人!”方运微笑着说完,看向张经安。 张经安羞恼万分,低声道:“不就仗着比我大么,看我怎么追上你!一个小伍长而已!” 徐仓突然面色一沉,厉声道:“兀那小兵,报上名来!” 张经安吓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