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敢在宁安作乱,污蔑方运,这仇不能隔夜,也不能让别人代替。就是易容有点不像老子的作风,杀完人就解除。” “那意味着,您至少十年无法回圣元大陆。” 张破岳反倒很欣喜,笑道:“在古地磨练十年后,我回来杀柳山!杀完柳山,再去古地关二十年,出来后,我去雷家走一圈!” 两个打扮成商人的进士将军哭笑不得,两人跟随张破岳多年,都知道这位将军是出名的肆无忌惮,可听他说出这些话,还是感觉跟不上他的思路,实在是太狠了。 “听说刺杀柳山的那些人,都被关押在景国。刑殿阁老以圣议未完为借口,暂不派人审案,看样子是在故意拖时间,等众圣出手相救。我看,不如您也拖拖。” 张破岳无奈道:“要是李文鹰在,用不着我来杀计知白,他三剑两刀就跟剁菜似的解决,然后……大概是率领各路大军攻破玉阳关,回京勤王,逼柳山告老还乡。那个时候,我就当个跟班,摇旗呐喊,无论怎样都不用去古地受苦。可现在剑眉公不在,我忍不了,只能亲自出马。唉,方虚圣走的真不是时候……” 两个进士将军听着直翻白眼,李文鹰加张破岳联手,真可能率领大军先于妖蛮把京城围住,说是逼柳山告老还乡,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将其诛杀。 “您杀计知白,有点掉价,我看,不如等您晋升大学士或大儒,直接宰了柳山那奸相。” “杀鸡用牛刀,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染血的牛刀比剪子更骇人。此时此刻,只能我上!反正老子已经厌恶景国这个烂摊子,早点去古地修习磨砺更好。” “唉……” “宁安县快到了……” 一人掀开窗帘,探出头,看到宁安县的城墙。 宁安县衙前人山人海,喧闹如潮,大多都是身穿文位服的读书人。 自从方运殿试以来,陆续有读书人慕名前来,有的是为了修习,有的是为了保护宁安,有的则是仰慕方运。 周围读书人无比悲愤,有少数读书人目光坚定,眼中偶尔闪过杀意。 县衙门前的大坑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往里面跳,一些读书人甚至还手举方运的诗词文章。 宁安县衙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两排衙役,这些衙役一声不吭,都低着头黑着脸,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两头狮先生身上的黑漆格外醒目。 “计知白出来!” “计知白出来!” ……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多读书人开始齐声大喊。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有人开始舌绽春雷。 “计知白出来!” “计知白出来!” …… 一声声整齐的舌绽春雷的声音在宁安城的上空回荡。 随着读书人的喊声越来越多,莫名的力量与圣庙共振,与天地共鸣。 城北的一个庭院中,一个满面风霜的中年人穿戴整齐,背上猎弓,正对着自家门口。 门槛内,一个中年妇女的两手分别拉着两个女儿的手。 一家四口,腰间都缠着白布,两个小女孩甚至身穿孝服。 中年猎户慈祥地看着两个女儿,道:“爹去猎鹿,回来给你们炖肉吃。我不在家,你们要好好听娘的话,听到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