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叫嚣的宗雷两家人双眼冒火,干瞪着学海三杰却无言以对。 “谁还记得雷谟雷大学士的那首诗?我忘了,什么苦恨什么,什么为他人作嫁衣裳?”李繁铭带着坏笑问。 “来,咱们一起朗诵!”景国进士高庸道。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纤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哈哈哈……” 数以千计的人高声舌绽春雷朗诵这首诗,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最后诵完之后,许多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学海三杰,简直是学海三傻!”李繁铭道。 众人又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最后一批回到学海的读书人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但听完这首诗,把事情的经过猜个七七八八,充满怜悯地看向雷谟等三人。 “现在是谁为谁作了嫁衣裳?”一个景国人大吼。 “雷谟惨了,好不容易做出一首差不多鸣州的好诗,却用来讥讽方虚圣,可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却污了自己的文名,必然遗臭万年。” “这三人,怕是一生抬不起头了!学海三傻这个大名一辈子也丢不掉了。” “学海三杰变三傻……” 众人低声发笑。 宗雷两家人面色铁青,那雷谟咬牙切齿,突然两眼一闭,昏死过去,身形从学海中消失。 “叔父!”雷龙阔大吼一声,无比悲愤。 一些人摇头轻叹,雷谟必然是文胆开裂,损伤神念,所以直接从学海中消失。 “你们看……” 也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众人一起向海边的船只上空看去。 就见宗雷船队的所有文心鱼被气泡包裹,聚在一起,数量接近两万,还不如龙船一条船上的多。 宗雷船队的一些人露出羞愧之色,那么多人钓的文心鱼加一起,也不如方运一个人多。 随后,那些文心鱼被无声无息的力量分开,分别落向方运船队中参与竞渡的船只。 其中一金一银两道光芒投入龙船之中。 最珍贵的刹那文心鱼和上品文心鱼被学海分配给方运。 方运船队中没有人反对,这都是方运应得的。 当时参与竞渡的人达到一万两千人,这么多文心鱼,人人有份,有些人甚至能得到两条。 许多人发现,学海分配很公平,船航行得越远,则得到的文心鱼越好越大。而且分配的过程中还考虑到每个人的需求,有的人有两条三寸的信口雌黄鱼,那么就会分配给他一条五寸的信口雌黄鱼,补齐下品文心,而不是其他小鱼。 那些没有参与竞渡的人无比羡慕地看着战利品分配的场面,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冒着风险参与竞渡,尤其今年可以带文心出去,随便一条下品文心就价值巨万,绝对不下于一件翰林文宝。 “谢过方虚圣!”一个进士见一条两尺长的下品文心鱼飞到自己帆船上,大声致谢。 “多谢方虚圣!” “谢谢方虚圣!” …… 致谢声此起彼伏,甚至比之前文心鱼交易的声音更加密集。这可是上万人连续不断舌绽春雷,震得人耳发麻。 等致谢声停止了,方运微笑着向众人拱手,道:“诸位客气了,那上品文心和刹那文心,在下十分需要,就不谦让了。” “都是方虚圣应得的!” “是啊,您就要了两条文心鱼,太少了,您看上我的哪条鱼,随便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