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明明胜算大,还来这一套。” 文相姜河川望着场中的方运,又看了看庆国国君所在的方向,陷入沉思。 章湖竹是一位面相格外慈祥的老人,年过八十,全身须发皆白,只是有些驼背。 “与其余几人相比,我不过是一个老粗,诗词不行,经义也不行,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画道。还望方虚圣莫要怪老朽拉低您敌人的境界。”章湖竹一边走一边舌绽春雷。 “老先生过于自谦了。”方运客气道。 章湖竹笑呵呵道:“老朽至今还后悔,早知你讲画道能引发天花乱坠,老朽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应前去景国听讲。你们是不知道,前些日子与阮凌那老杀才聊起那日的天花乱坠,他如何嘲笑我。” “我记得阮凌大师曾经前往。” 方运点点头,记得很清楚,自己完成凌烟阁之后的第二天,在景国学宫讲授画道和书法等技法,雷家请出画道三境翰林阮凌前去刁难,结果最后阮凌不仅没有刁难方运,反而虔心学习方运的新画道技法。 事后,阮凌对外宣称报了雷家之恩,以后与雷家再无瓜葛,把雷家人气得破口大骂。 阮凌与章湖竹都是画道三境“跃然纸上”,章湖竹虽然仅仅是进士,但却在战场厮杀多年,单论战画精深,还在阮凌之上。 方运在心中琢磨,别看章湖竹排在第三,看似实力在十人中排名下游,但由于文战规则的关系,此人的难缠程度远在许多人之上。 因为,章湖竹以放弃三件宝物为代价,选择使用自己的战画文战。 所有的战画都是他之前所作,他可以随意使用。 章湖竹之名,方运可是早有耳闻,此人的战画杀普通妖侯不费吹灰之力,最辉煌的战绩是以一己之力阻拦一头妖王一个时辰,最后等来援军安然离开。 方运在得知十人里面有他的时候倍感头疼,那丘崇山的蛟牙古枪再厉害,宗极冰的冰族天赋与亚圣星位再强,屈寒歌的棋道琴道再惊人,也不可能阻拦一头妖王长达一个时辰。 章湖竹笑了笑,继续道:“老朽不才,在画道之上小有成就。最近这些年,是画了几幅得意之作。” 听到这里,方运心里咯噔一下,一幅巅峰战画,用时绝对超过半年,这等于自己用临时的力量去对抗敌人积蓄了半年的力量,而且这种力量不止一次,胜算极小。 关键是,资料显示,章湖竹是和屈寒歌一样,主动要求文战之人。 “不过……”章湖竹突然话锋一转道,“有一幅是要赠人,还有一幅我不舍得用,第三幅我留着要换所需之物,至于另外几幅,得留给我那些不成器的子孙。有了那几幅画,至少五代内不愁吃喝。唉,当长辈的就是要操心。” 方运一听,肃然起敬。 庆国坐席上顿时乱了起来。 “这个老匹夫!怎能如此儿戏!” “国贼!叛徒!理当诛一族!” “亏我还差一点入了他的门墙,当年我真是瞎了眼!” 众多地位不高的读书人纷纷喝骂,那些地位较高之人都没有开口。 “闭嘴!”一声大喝压下所有人的声音,有些人不服气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些人胆战心惊地循声望去,竟然是荀家的荀大先生,现任的代家主,内定的下一任荀家家主。 无论是宗家人还是庆君,都乖得跟小兔子似的,垂头低眉,完全没了之前在方运面前剑拔弩张的样子。 荀家一位老大学士冷笑道:“此次文战一国,无论胜败,也只有湖竹先生能让我庆国免于污名。” 许多人略一思索,才恍然大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