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圣书《海岛算经》!谁人给我人族量天尺!” “好!”众人纷纷称赞,尤其是那些年轻的读书人,热血沸腾。 计知白哑口无言,已然明白方运的意图。 方运继续道:“众所周知,雪梅之争看似只是游戏,但却激励人族读书人写诗作词,人族每多一首诗词,才气就增加一丝,文会每多一场,才气也会增加!此地雪梅文会虽小,但却直通圣院文榜,乃是教化大道!文相乃一国文院与书院领袖,第一要务便是教化人族,他来雪梅文会,难道不是尽职尽责吗?他来文会,不正是举重若轻,安抚人心吗?防御妖蛮有军方,制定政事有左相与文官,你不让文相参与文会,难道让他代掌左相之印!” 计知白的面色惨白,以前只知道方运诗词厉害,经义策论也了得,可没想到方运口才如此犀利,一针见血,跟方运比,他方才质疑文相之言简直如不懂事的幼童在胡言乱语。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方文侯所言极是,当年刘徽半圣的同窗是为人族,刘徽半圣精研数道也是为人族。今日其他大臣思索抗蛮之策是为人族,文相大人兴我人族才气同样是为人族!不应该因此质疑文相!” “现在圣议未停,陈圣未下圣谕,景国朝会未开,文相大人与其枯坐家中假模假样思考,不如做一些有用之事。” “越是这种时候,越发需要文相站出来稳定民心啊!” “方虚圣说的好!” “方镇国一言惊醒梦中人!原来那些看似穷兵黩武、奢靡浪费之举,确实有益于人族!想想当年墨家花费大量银钱用在研究千里镜上,被一些人指责浪费银钱在雕虫小技上,可等军中普及千里镜后,才知那数百万两银子至少救了十几万军士和几百万平民的命。而在研究千里镜中发现的工家之术也用于我人族各处,不仅没有浪费银钱,反而在让我人族壮大!” “不愧是一代诗祖虚圣,看待问题的眼光当真超越我等!我等却是有些因循守旧了。” 众人议论纷纷,道理越说越明白。 文相姜河川始终没说话。 计知白愣在那里许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少数人原本想要再度投靠左相党,但看了看计知白,又看了看方运,默默远离计知白。 最后,方运缓缓道:“计知白,尔等目光短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计知白猛地抬头,怒视方运。 方运目光如风平浪静的海面,计知白的眼神却像是乌云翻滚的天空。 本年会元当面抨击本年状元! 计知白长长呼出一口气,神色渐渐平复,道:“方镇国果然不凡,三寸不烂之舌非我能比。只是,我不信此次文会如你说的那般重要。” 方运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荀子》中的道理想必你懂,更何况,或许就有人受此次雪梅文会影响,创出传世战诗词,流芳百世!” “那我等着。计知白告辞!”计知白愤怒离开。 姜河川拿起茶杯,缓缓饮茶,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好似与他无关。 赵红妆望着方运,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唇枪舌剑!” 一龙一狐狸用力点头。 第630章 只有香如故 计知白一走,左相党人陆续离开。 换做几个月前,至少会有过半的人离开,可现在离开的人不到两成。 凉亭中的陈翰林松了口气,开始按照惯例主持雪梅文会,本来要请梅园中地位最高之人致辞,不过看姜河川没什么兴趣,于是直接进行下一步,让十个新晋童生朗诵去年雪梅文榜上前十的诗词。 这些童生无比高兴,他们来不仅仅是虚礼,在场如此多的读书人在,才气激荡,对他们大有裨益。 等十个童生朗诵完去年雪梅文会的诗词,陈翰林开始讲述以前雪梅文会的趣事,其中有几个故事许多人都听过,可百听不厌。 方运是第一次参加雪梅文会,许多趣事都是第一次听,颇感有趣。 奴奴和敖煌也认真听着,一狐一龙经常笑,奴奴笑起来嘤嘤轻语,十分淑女,敖煌却哈哈大笑,声震半里地,奴奴时不时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他一下让他小声点。 碰到实在太好笑的故事,奴奴捂着肚子跳到方运怀里滚来滚去笑着。 梅园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讲完趣事,陈翰林道:“今年雪梅文榜之上好诗词更胜往年,就从排名第十的那首《林雪》开始赏析。我记得去年的孙老翰林写过一篇《松雪》,不如就请孙老先生点评此诗!请孙老先生入凉亭赏诗。” 那孙老先生微笑着站起,年过八十却步履沉稳,神态从容,慢慢向凉亭走去。 但少数宾客却在低声轻笑,有几人是孙老先生的学生,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