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外静候三日,替你送行!” 景国众人大怒,这是当着景国人的面诅咒方运死。 “何人给你的胆气辱我景国进士!”李文鹰挥手对着几百丈外的雷远鼎遥遥拍下。 啪地一声脆响传遍圣庙,雷远鼎的脸高高肿起。 方运默然,心道李文鹰果然不是惯孩子的人,成了大儒更加霸气。 “你身为大儒,竟然……” “啪!”李文鹰反手又是一巴掌,把雷远鼎另一侧的脸打肿。 雷远鼎闭上嘴。 “你若不服气,我自缚双手双脚,不用出口成章,把才气和其他方面压制到翰林的程度,只以唇枪舌剑与你生死文战。”李文鹰冷冷地看着雷远鼎。 雷远鼎猛吸一口气就要答应,自己可是雷家之人,孕剑之物远超李文鹰,而李文鹰不仅要把唇枪舌剑等所有力量压制在翰林层次,还不用他成名的风雨剑诗,以他的实力,胜算在六成以上! 但是,雷远鼎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因为他突然清醒,理论上自己有六成胜算,但前面是李文鹰,哪怕对方压制力量,自己的实际胜算也不足一成,甚至可以说必输无疑。 “今日之仇,在下铭记在心!”雷远鼎说完瞪了方运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随时恭候复仇。”李文鹰淡然道。 随后,会试正式开始,众考官与考生先祭祀众圣,随后就见圣庙上空如喷泉似的喷出大量的木牌,准确地落在每一个人身上,木牌上标注着每个人的考房。 方运和其他人一样,向圣庙作揖谢过,然后手持木牌寻找考房。 和之前的童生、秀才和举人三试不同,方运在想要寻找考房一刹那,自己就好像获得了全知全能的视野,视线突然穿过数不清的人群与考房,落在属于自己的考房中,好像自己被突然吸到那里似的。 方运眨了一下眼,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于是根据之前看到的路线前往自己的考房。 这会试不需要搜身检查,因为没有人可以瞒过半圣,也没有人敢瞒。 大多数人都默不作声,只有第一次参与进士试的年轻举人偶尔小声嘀咕。 “进士试的题向来比其他试更难,考了几百年,三位半圣考官必然挖空心思为难我等。” “我在书院里已经押了许多题,联系我人族形势,策论至少可押中一篇,毕竟来来去去就是那些东西。” 方运点点头,策论乃是出十道题,除非有圣笔评等在考完之前定下甲等,否则任何人都要从十个题目中选择三篇题目回答完毕。 十道题目涉及军、政、医、工、农等等十大分类,几乎每年都会有人押中题目,稍作修改就可当作应试之卷。 “希望不要出偏门题,希望不要出偏门题……” 方运听到附近许多举人低声念叨,莞尔一笑。 走到考房前,方运抬头看了看天空。 此时正值冬季,阳光原本很冷,但在圣庙的力量下,每个人都如沐春光,分外舒适。 方运扫视考房,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有桌椅、笔洗与床,但远比之前的科举考房更大,看着也更舒适。 方运打开书箱,慢慢把里面的文房四宝等物拿出来,最后目光落在两块青色的镇纸上,眼中浮现脉脉温情。 当年家里穷,买不起好的镇纸,杨玉环就去河边捡了两块青石,磨成筷子长的镇纸,用以压着纸张的边缘。 每次科举考试方运都会带着这一对镇纸。 把书箱里该拿出之物放好,方运坐在椅子上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