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欣也就罢了,宜珍还未出嫁,哪里听得了这般的粗言鄙语,简直又羞又恼又觉受辱,那眼圈就忍不住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明惠看她那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如同诅咒般恶毒道:“哈,你现在就受不了了?我只说两句,你就受不了了,将来还有得你受呢!你就等着日日被韩烟霓在你头顶上拉屎吧,说不得,他们在床上的时候还要你去服侍呢,服侍的好了,也能让你做个空架子侯夫人。” 饶是宜珍也算是小有心计的,此时听得明惠轮番这般极羞辱人的话,也给气得全身发抖,终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你以前就是这么服侍他们的吗?还是因为你没能服侍好他们两个,所以项公子才打死你母亲的吗?” “啪!啪!”明惠一左一右就是两巴掌扇在了宜珍脸上,这还不够,又想上前踢她,嘴上还骂着,“难怪你要上赶着嫁他,原来你就是这么贱!” 不过这回却没踢上,而是被两边的仆妇丫鬟们赶紧给拽开了。 此时姜璃姜晞也已上前,姜晞不好插手这种女子吵架之事,姜璃已对着明惠旁边的侍女们怒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二姐姐这些时日神智不清,叫你们好生伺候着,你们这是怎么伺候的,还不带她下去。” 又对有些发狂的明惠道,“二姐姐,你还是消停些吧,知道你这些时日伤心过度,才会言行有所失当,也因此父王才让母妃带了你到这寺庙看能不能让佛祖消消戾气,若一天不行,也唯有青灯古佛常伴佛前才能去你心魔了。” 明惠听得此话,又有那连嬷嬷在一般不停小声叫唤着,那狂意竟奇迹般的消了去,颓了下来,任那丫鬟婆子带着她下去了。 却是她这段时间委实被安王妃给关怕了,也知道姜璃说的并不是威胁之语,若真让安王妃动了怒,安王妃可能真的会送她住到庙中,青灯古佛相伴一生了。 见丫鬟婆子带了明惠下去,姜璃才小叹了口气,然后对宜珍道歉道:“宜珍妹妹,我二姐姐这些时日神智都有些不清,此事是她不对,还请宜珍妹妹不要往心里去,回头我们安王府必会备重礼表达歉意。” 宜珍捂了脸,只觉丢脸羞辱至极,可是却丝毫不敢在姜璃面前放肆,只捂着脸给姜璃行了个礼,低声道“不妨事”,便急急告退了。 自姜璃上前,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宜欣一眼,宜欣知道她必是恼了之前自己的挑拨之语,也不想纠缠,只给姜璃行了个礼便也跟宜珍一起告退了。 午膳前,寺庙后院的一座小院子里,安王和安王妃坐在主位上,安王是黑着个脸,安王妃则是一派淡淡神态。 安王道:“那成郡王世子妃带着女儿过来寺庙上香一事你当真不知?” 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深知也很信任自己妻子的品性,知道此事绝非她安排,不然事前她一定会跟他打招呼,只是刚刚听了下人回报,急怒失望之下,那话就冲口而出了。 明惠说出来的话和那其中的意思,就是他这个多年在军中之人都替她害臊,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些话出自自己的侄女之口! 对明惠送韩烟霓上马夫床之事他也是毫不知情啊!他只以为自己的侄女只是脾气差,骄纵没脑子些,可没想到她行事这般恶毒龌蹉。且不说韩家如何,把人家客居的小姑娘下了药扔给马夫,这是一个未嫁的大家小姐做出来的事吗?难怪得那项翊和韩烟霓这般恨她,这简直是,是个人都没法忍受吧!那韩烟霓可是项翊她亲妹! 安王妃一哂,道:“王爷,你当知我比你更希望明惠嫁出去,坏了她的亲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安王叹息一声,道:“敏媛,是我说错了,你怎会做如此事?”他的妻子素来行事谨慎磊落,又如何将此家丑爆出给外人看,失了安王府脸面? “罢了,问问他们几个的想法吧。”安王道。 侄女已然这样,只能希望把她嫁个厉害的,把她管住了,以后好好生活吧。无论如何,有安王府在,只要不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