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其实指婚也好,还是嫁给阿弟为侧妃也好,我看既然弟妹愿意,不若就先让她住进来荔园,观察一段时间再作决定也不迟,也看看阿弟对她的态度。其实我看钟家那情况,等弟妹知道了,怕也是不会让兰甯嫁给钟铨的,母妃何必先出头做这个恶人?” 姬王妃听言点头,暂时也且这样了,她也不想因这事跟自己母亲和哥哥翻脸。姬王妃想了想,就叫了自己的心腹大丫鬟水月去姬家,召姬老夫人进王府来说话,道是最好是能带着姬兰甯一起过来。 水月去了姬家传话,姬老夫人听说王妃女儿要自己带着姬兰甯一起去,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她给了水月一封厚厚的赏银,问她可知是何事。 水月收了赏银,谢过老夫人,就笑着恭敬道:“今儿个早上世子妃娘娘过来过西园,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今儿午膳王妃娘娘用的就不多,想是想老夫人和二姑娘了。” 老夫人点头,只当自己理解了水月的意思,怕是王妃见到世子妃不悦,又动起了给外孙娶侧妃的念头,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兰甯了。想着兰甯那个倔样子,她也是头疼,这样,如何去见王妃娘娘? 她自己倒是本来就打算去见女儿说说兰甯婚事的,只是这两日给郑氏母女给闹得没顾上。 想了想,老夫人就对水月道:“待老身换了衣裳就随你过去吧,至于甯姐儿,她这两日身子不舒坦,怕过了病气给王妃娘娘,就不跟着过去了,改日让她再去给娘娘请安。” 水月自然不敢勉强王妃的老母亲,笑着应了不提。 且待姬王妃见到母亲只有自己过来,而并没有遵了自己的意思带了姬兰甯时,心里更加不舒坦,却也没表现出来,只上前扶了老母坐下,道:“母亲,也是今日阿墨媳妇过来跟我说到兰甯的婚事,我这心里一着急,就这么匆忙的召了母亲过来,还望母亲勿怪。” 姬老夫人听了心里一愣,却没想到这世子妃这么快就先跑到姬王妃这里报备了,不是听说她最是傲慢和女儿并不怎么说话吗? 姬老夫人心里盘算了一番,面上就带了些忧愁道:“唉,这事我正待要跟你说呢,前些日子那钟家少爷不知为何就看上了甯姐儿,吵着嚷着要娶甯姐儿。你也知道,钟家老夫人最是疼爱孙子,听说孙子想娶咱们家甯姐儿,就跑来跟我求亲,又道是钟老爷子还有她儿子钟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就这一嫡孙,钟老爷子临死前都放不下这个孙子。还请我们看在你大哥和钟将军多年同僚,你侄子又曾在钟将军帐下之谊,就允了这亲事。” “哎,可是我想到你前一阵还跟我提过甯姐儿的事,说要好好教养她,怎么就舍得直接把她许出去?所以就有了几分犹豫,不曾想,那钟家就直接求上了阿墨,说要让世子妃赐婚,为着这事,家里你三弟妹还有甯姐儿已闹翻天了。” 姬王妃听了自己母亲的这一番说辞心里好歹也舒坦了些,只是双方说辞差这么多,也不知谁的水分比较大。 姬老夫人看女儿面上有迟疑之色,心里知道她必是听了些其他风声,便叹了口气道:“此事我也是犹豫,不说你有意□□甯姐儿,就是我自己,甯姐儿好歹也是我的孙女,也是我膝下看着长大的,怎么就舍得把她嫁给那钟家少爷。可是钟家满门忠烈,钟将军更是阿墨的心腹之臣,我们姬家是阿墨的外家,不说帮着阿墨,也至少不能拖后腿,让他寒了老臣的心啊。再说了,钟将军在军中势大,我们要执意不肯,怕让他们误会我们瞧不起钟家,怕是也会厌了你大哥和你侄子们,终归是对我姬家不利。” 姬王妃听了脸上阴晴不定,半晌也没有言语。她不知道这事自己母亲有没有推动,但她说的却也是属实,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若再推拒了钟家这婚事,以钟家对那傻孙子的重视程度,的确是会得罪钟家,若儿子已然已经答应了指婚一事,更是扫了儿子的威信。 项烟菱看母亲面色不好看,就上前坐到姬王妃身边,揽了她的胳膊笑道:“事情既然已经这样,那不若就依了弟妹的意思,把兰甯送到荔园,让弟妹也好好劝劝兰甯罢了。弟妹素来妥帖,这事必然也能办得妥妥帖帖的。” 把甯姐儿送到荔园,这是什么意思?姬老夫人脸色颇有些惊疑不定。 姬王妃拍拍女儿的手,心里压了压郁气,缓了脸色就对姬老夫人道:“嗯,母亲,这事之前我还没跟你说,阿墨媳妇先前过来跟我说了指婚一事,道是既然要指婚,那就索性做得更体面些,不如就把甯姐儿接到荔园让宫里的嬷嬷教导一下。这也是阿墨媳妇给甯姐儿的体面,你回去就让甯姐儿准备一下,让她住到荔园来吧。” 姬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把乍一听送到荔园给惊了惊的心压了回去。既然是要教导一番就教导一番吧,正好把个烫手山芋交给那世子妃,看她受不受得住姬兰甯的哭求,给她做主不嫁啥的。 姬老夫人回了姬府,连衣服也没换就去看关在了房间里的姬兰甯。 此时的姬兰甯坐在房内,并没有容颜憔悴要死要活的样子,相反,她的面上还挺平静,只面色有些苍白可看出她还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