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儿的好话,在王府照顾着颜青儿些。 谁知道就惹出了这样的祸事!那碟牛乳红豆糕正是颜青儿给了焦嬷嬷让她分给众人吃的,而且颜青儿还是借着她的名义求焦嬷嬷帮忙的! 颜青儿捂着脸,眼泪汪汪的道:“母亲,这事,这事不会被发现的吧?只要珍儿再不能说出是我让她去摘睡莲的,焦嬷嬷不出声,谁也不知道那碟红豆糕被换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啪!”颜三夫人又是一巴掌打过去,看女儿那蠢样,真是又气又急又痛,她这么些年也没舍得动女儿一根手指头的,此时实在是气极了。 她骂道:“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这事虽看起来严密,但总有破绽,若是珍姐儿出了事,想要查,哪里是什么难事。你还是祈祷珍姐儿无事,否则娘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说到这里,颜三夫人又滚下泪来。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又毒又蠢得孽障?那焦嬷嬷,军中对付奸细的手段百出,只要王府的男人出手,焦嬷嬷断断是抗不住的。 可是颜三夫人说到此事严密,立时也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她女儿哪里来的这个脑子计划这么周详?而且还想的这么远,利用珍姐儿出事来离间那大齐郡主和王府众人还有世子爷的关系? 这事若真成了,谁最能受益?想到这,她全身又是一寒。 颜三夫人立即喝问颜青儿道:“青儿,你断想不出此计,告诉母亲,是谁帮你计划这事,又是谁挑拨你说害了珍姐儿,就能挑拨世子妃和王妃娘娘世子爷的关系的?” 颜青儿看母亲神色严厉,刚刚又被打了两巴掌,也已知道事态严重,不敢隐瞒,抽噎道:“是,是水依,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水依是颜青儿的贴身大丫鬟。 见母亲还瞪着她,想到后面那个问题,张了张嘴,似乎想了一会儿,才哭道,“是,是西蝶,前些日子,女儿偶然在王府见到世子妃,见她很,很是美丽,嫂子对她还特别好,心里难受,跟西蝶聊天的时候,西蝶就说,只要珍姐儿在荔园出事,嫂子,王妃娘娘还有世子爷都会厌了世子妃的。” 当然,当时左西蝶只是暗示,她现在回想,却是直白的把话给母亲说了。 颜三夫人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只恨女儿不争气,竟是被人当了刀子使。又恨左西蝶这个贱人,敢害她的女儿,她定让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也不再理女儿,只命人看好了她,就出去命人去把水依给押来。却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回报,水依不见了,东西都还在,但问遍了人,都说今日根本没见到过她。 颜青儿的丫鬟水依跑了。 颜三夫人让人去水依家里去问,却发现水依的一家早在半个月前就搬走了,显然早就有预谋。 颜三夫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压着恐惧得心跳努力去想破解之法,却知道自己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终于咬了咬牙,做了决定,回了房中跟女儿仔细交代。 且说颜大夫人被请去了王府,却是根本没见到珍姐儿,就被人带到了一个小厅中,而她随身带的丫鬟婆子却被留在了外面。 颜大夫人心生异样却不敢有微词,只自己跟了王府的丫鬟入了厅中,就见上面坐了西夏王妃姬氏,一旁坐了儿媳大郡主项烟菱,堂下还跪了个被绑着的乳娘焦嬷嬷。 颜大夫人心里一咯噔,就知事情不好。 果然颜大夫人给姬氏请了安,姬氏请她坐下,就对堂下焦嬷嬷厉声道:“说吧,把你坐下的事情都好好说说。” 这期间,项烟菱也不看婆母颜大夫人,只沉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看着焦嬷嬷不出声。 焦嬷嬷自被押下去,早已被各种手段百般折磨,身上都快没有一块好肉,此时跪着都是吃力,心神恍惚。被姬氏厉声一问,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招了,包括颜三夫人对她的恩情以及颜青儿求她换牛乳红豆糕的事情都给说了。 但她最后只呢喃道:“大夫人,郡主,我是真不知道三小姐是要害大小姐,她跟我说是没毒的,还亲自吃了几块试了。”只说是吃了让人没精力,想让珍姐儿在荔园有个跌跌碰碰,好让那世子妃皇贵郡主吃挂落。可是这又有什么分别? 颜大夫人听得又惊又怒,面色铁青,站起身真是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扇死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却被一个婆子拦住了,然后拖了那焦嬷嬷下去了。 焦嬷嬷被拖下去,颜大夫人哪里还有脸面再坐着,跪下就对姬氏道:“王妃娘娘,这都是妾身治家不严,才让人钻了空子,险些酿下大祸,妾身不敢推脱罪责,只想问问我那孙女,现在如何?”说着想到此事的可怕可恨,就忍不住滚下泪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