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园,知道祖母喜欢各色花草,便从京都和南边移植了大量花草过来,又请了各色花匠,所以有些京都和南边的花草在整个西夏也就荔园有。而且祖父知道祖母不喜支姨奶奶,就将支姨奶奶迁出了王府,甚至后来二伯父的子女虽然上了族谱,却全部没能上了王府这一辈的排行。”能为她做这么多,喜不喜欢又有什么重要? 姜璃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二伯父他们对这一点从来没有提出异议?” 因为身份所限,良嬷嬷跟姜璃叙事时往往都是干货或只讲事不评价,因此很多事情姜璃只听了个结果,却不知道所以然。或者,很多事情从良嬷嬷的嘴里和从项墨的嘴里说出来的又像是两个不同版本的故事。 项墨扯了扯嘴角,道:“祖母高傲,一般的事她并不出声。祖父以前严厉暴躁,二伯父他们对祖父怕得很,哪里敢提出异议。” “那支姨奶奶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姜璃继续问道。良嬷嬷只会告诉姜璃支姨奶奶恭顺,对老王爷文华公主敬重,再多就没有了。 “她是西域小国的公主,嫁给祖父纯属无奈。西域女子凡为贵族世家为妾,少有不悲惨的,哪怕身份贵重也一样,所出子女也是永不受待见,不过在父荫下做个富家翁罢了。”项墨答道。 西夏和西域征战历史悠久,仇恨根深蒂固,双方又各有奸细,有西域直系混血的子弟想要建功立业,完全就没有这个可能性,通常混血血缘要冲个几代,然后才有被考虑的可能性。 姜璃点头,不再发问,而是缩在项墨的怀里一边摆弄着一支镶了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的雪玉步摇,一边想着什么。 她突道:“咦,这支步摇不是在项皇后那里吗?好像说是当年你曾祖母送给她的,还承诺她用这支步摇就可以答应后辈的一个婚事?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项墨闻言伸手取了姜璃手中的步摇看了两眼,笑道:“项皇后手里的雪玉步摇是仿品,当年我曾祖母忽悠她的,也亏她信了。” 姜璃不可置信的看他,项墨把步摇还到她手中继续道,“嗯,我曾祖母就是那个性子,据说说出去的话你得转着弯想好几遍,不然铁定被她忽悠得渣都不剩。你看,她送给项皇后雪玉步摇是真的吧,她又没说那支就是这支。还有承诺后辈的一个婚事也是真的,但,西夏王府的后辈何其多,就是把项硌扔出来,或是挑个旁支的后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是祖父不想和西府太过撕破脸皮而已。” 但是,他曾祖母长相慈严,说话端庄,当事人从来没有不信她的。 “就是那支仿品,也是价值不菲,应了诺言娶了那闵家小姐,她也该把雪玉步摇还回来了。”项墨道。 他只是心里不舒服属于阿璃的首饰有那么相似的高仿品在别人手上,尤其那人还是那样不堪,让他十分的厌恶,不还,他迟早也要把那支给毁了。其实,就算是还了,他也打算给毁了。 荔园很大,软轿也是行了几刻钟才到主院,两人说着话倒也不觉得时间长,似乎很快便到了。 姜璃一下轿,就见到了几个月不见的良嬷嬷,平嬷嬷,溪沙,轻沙,如熏等人。 平嬷嬷和溪沙等人都是过了年就被项墨派了侍卫长先行送了到西夏,帮着姜璃安置嫁妆布置荔园的。 她们到了西夏已经一个多月,背井离乡,还离开了一直服侍的主子,虽然项墨让侍卫把荔园看得跟个铁桶似的,她们并未受到来自任何一方的为难和压力,但心里却始终像是少了些什么,定不下心来。 此时见到姜璃,众人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那心都落到了实处。姜璃肯定不知道,就这样还不算靠谱的她,已经是主心骨一般的存在了。 溪沙最是知道姜璃的喜好,院中布置皆是姜璃喜爱的装饰用具,因此回到院中,姜璃竟有一种回了安王府自己未嫁时住的汀和院的感觉。 及至姜璃洗漱沐浴完,一身清爽的坐到桌前用膳时,看到桌上那一桌熟悉的菜肴,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实在是这些时日舟车劳顿,还被困山谷喝口水都差点被人用鞭子抽的,此时见到那一桌子自己喜爱的菜肴,如何能不激动? 姜璃那样子不说看得项墨心酸,就是平嬷嬷溪沙等人看着都眼湿湿,她们的小郡主从小到大哪有为着一桌子家常饭激动成这样,真是夭寿哟。 姜璃可不管众人如何想,她非常满足的用完了午膳,然后小憩了一下,便盛装了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着开始这日最繁重的活动了,即是回王府南园正厅见那府中各色人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