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念头挥之不去,邱柱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总而言之,沈聪有今日,他乐见其成。 邱柱望着邱艳,沉声道,“艳儿,聪子出事,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住在邱家不是办法,真要回来,就和聪子和离,不然的话,你还是回杏山村......” “大哥......”邱老爹打断邱柱,难以置信的望着邱柱,很难相信这番话是从邱柱嘴里说出来,村里疯言疯语多,邱柱压力大他能理解,但邱艳毕竟是他亲侄女,怎说翻脸就翻脸。 邱柱不理邱老爹,目光森森看着邱艳,又把话重复了遍,声音掷地有声,院子里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院子里安静得针落可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大伯打的真是好主意,我想看看,到底多少人等着看我沈聪的笑话。”院外,一道阴冷的男声打破了静谧,听着熟悉的声音,邱艳眼圈一红,快入冬了,沈聪离家许久终于知道回来了。 沈聪长身玉立,身子清瘦了些,满身煞气不减,走到邱柱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邱柱,语气阴寒至极,“我叫你大伯是看在艳儿的份上,真以为仗着自己是长辈,能在这院子指手画脚?” 邱老爹脸色不太好看,邱柱一番话叫他难过,这些日子,他和邱艳在村子里不好过,邱柱身为里正和长辈,没有丁点关怀就罢了,竟然带着人上门撵邱艳回杏山村,不像长辈的作风。 听了沈聪的话,他没有出面打圆场。 患难见真情,这话一点不假,透过这件事,他就能看清众人的真面目,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眼。 邱柱被沈聪指责的面红耳赤,张嘴欲反驳,被沈聪抢了先,“你针对爹和艳儿无非是觉得我们捏着大房的把柄对不对,邱月当日做出那等丢脸的事情,你自觉面上无光,想趁机拿捏艳儿,你的段数,在我跟前还不够看,请吧,往后别来了。” 沈聪毫不给邱柱面子,目光如炬的扫过在场每一人,不是他回来得及时,邱艳和邱老爹会发生何事? 肖氏看沈聪好好的,脑子转得快,跳出来为邱老爹说话道,“大哥,不是我偏袒谁,这件事的确是你做得不对,艳儿和四弟不惹事,安分守己,这是四弟的家,艳儿是他亲闺女,回娘娘家住怎么了,以己度人,谁不希望嫁出去的女儿常常回来陪自己?” 见风使舵的嘴脸转变得太快,邱柱没反应过来,肖氏抱怨完邱柱,走向沈聪,左右端详一眼,谄媚道,“回来就好啊,赌场生意好,你手底下一帮兄弟,忙是正常的,真要不忙了,艳儿和大丫喝西北风啊......” 沈聪没有心思搭理肖氏,他人不在村子里,村里发生的事儿却是清楚的,这些日子,邱艳受委屈了。 沈聪回来了,邱柱他们自然不敢再找茬,那些说沈聪进监牢的人也住了嘴。 一众人走了,邱艳坐在凳子上,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邱老爹叹了口气,腾出空间给二人,进屋抱着大丫,端起大丫的饭碗去了厨房,所谓无风不起浪,外边传言多多少少有些是真的,邱老爹不去理会的原因是怕邱艳承受不住,如果不是有大丫分散邱艳的注意,邱艳早就承受不住了。 沈聪坐在邱艳身侧,定定望着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子,柔声道,“我回来了,你别怕。” 她承受了多少他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愈发心疼她。 邱艳的泪越流越多,与洪水泛滥似的,她抬起头,有些不真实的望着沈聪,猛的伸手抱着他,哭了出来。 沈聪抱着她,轻轻顺着她的背,“别哭了,我回来了。” 邱艳还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怕,她怕他在外边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刀疤每回都说他好,邱艳清楚那是刀疤安慰她的,他要是真的好怎么不回来看她,一定是出事了,每次刀疤说完他的消息,她就整夜睡不着。 趴在他肩头哭够了,邱艳才抬起头,手摸着他身上,上下检查,沈聪会错了意,拉开她的手,眉开眼笑道,“青天白日的,门都没关,不怕被人看去笑话?” 邱艳吸了吸鼻子,手滑入他衣衫,摸到胸前两道疤痕,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来了。 “受了点伤,不碍事,都好了。”沈聪拉着她的手,说起近日的事情,骆驼靠着知县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