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艳点头,挽着沈聪往回走,想起珠花说的事儿,她问沈聪怎么回事,往回,沈聪定不会说实话,可能这会儿心情好,“他自己有本事儿,和我没多大的关系,艳儿,跟着我,你怕不怕?”若非他狂妄自大,认定没人敢欺负沈芸诺,不会叫沈西得逞,将沈芸诺吓成这副样子,想着沈芸诺小时候的性子,沈聪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邱艳细细听着,有的事儿她从莲花嘴里听说过,然而,和沈聪说的比较起来有些出入。 从明艳小姑娘到沉默寡言的少女,阿诺的经历,比她想象的要沉重。 爹亲娘疼,小时候的阿诺无忧无虑,邱艳想象得到,和她娘在的时候差不多,不过她有邱老爹护着,沈芸诺却要护着沈聪,那两年的日子可想而知。 回到家,两人默契的止了话题,沈聪问起青禾村的事儿,邱艳将邱老爹的原话说给沈聪听,“我爹说他一大把年纪了,不知还能活多久,你心思孝顺,他能享几年福是几年,总不能受了冻,还辜负你一番孝心。” 沈聪哭笑不得,“不过是些柴火,哪有爹说的严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沈聪话多起来,邱艳更是有说不完的话,沈芸诺在边上,面上难掩喜悦,趁两人不注意偷偷走了出去,邱艳毫无所察觉,说起珠花,忍不住道,“我瞧着她性子好似沉稳不少,你说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不怪她多心,江山难改本性难移,总觉得珠花没安好心。 “她估计是被卫洪之前的事儿吓着了,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不敢再如之前张扬了。”沈聪坐在凳子上,抬起头回邱艳道。 邱艳不认可的摇头,却也说不上来,细问关于卫洪的事儿,沈聪言简意赅道,“卫洪身边有人死心塌地,翻身不过时间问题,你听刀疤说张三死了,张三在赌场做了多年,总有相熟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张三身前对卫洪最是忠心,卫洪抓着这个机会,翻身再容易不过。” 邱艳听得糊里糊涂,沈聪岔开了话,“说了你也不懂,赌场里的事情复杂,你管着家里的事儿就好,外边的事儿有我呢。” “好。” 这次后,邱艳能明显感觉沈聪对她不一样了,还如之前那般好,可好的同时又多了其他道不明的东西,她看不透,不过,她喜欢就是了。 封山前,邱艳置办年货,细数家里的银钱叫她心惊肉跳,不可置信的指着给沈聪看,“都是咱的?”去年,家里并无这么多银子,今年,大半年沈聪没在赌场,只靠着卖门攒钱,怎么会有这么多? 沈聪挨着她坐下,随意抓了几个铜板在手里,缓缓解释道,“家里的粮食要么是刀疤给的,要么是爹送的,菜是山里栽种的,平日没什么开销,攒了钱乃意料之中,明天你和我一块去镇上,叫上阿诺,想买什么买什么,别省,至于爹那边,我瞅着多给些银子。” “不用,爹手里不差钱,银钱我们自己存着。”沈聪给她两串钱给邱老爹买肉,到家被邱老爹训斥一通,说她不懂得持家过日子,家里的银钱存着买田才是正经,邱老爹想把租给严氏的田收回来买了,让沈聪在杏山村买亩田,沈聪不答应,邱老爹没法,今年挣了钱,自要好好存着,明年沈芸诺说亲,置办嫁妆,花钱的地方多着。 沈聪脱了鞋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缓缓道,“该给的还是要给,是咱一番心意,钱没了再挣就是。” 邱艳拗不过他,答应下来。 要去镇上,早早地,邱艳就醒了,和沈聪成亲一年多,她未去镇上赶集过,家里缺什么要么去旁边村子买,要么刀疤送来,因而,兴奋得早早睁开了眼,沈聪还睡着,她轻手轻脚下地,摸黑的点燃灯,转头看床上的沈聪,发现他睁开眼,正惺忪的望着她,邱艳不好意思,“是不是光太亮了?” 沈聪摇头,瞅了眼外边天色,天还黑着,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掀了掀身侧得被子,“回来睡着,镇上远,咱坐牛车去。” 路打滑,她和沈芸诺走路,哪受得住? 邱艳迟疑,“坐牛车花钱,咱走路多好?”一文钱都是沈聪辛辛苦苦挣的,三个人坐牛车花的钱多,邱艳舍不得。 沈聪眼里盛满了笑,不容人拒绝道,“一年赶集一次,坐牛车没什么,赶紧上床睡,天亮了再起。” 听着这话,邱艳觉着也是,灭了灯,重新爬上床,缩进被窝,搂着他道,“你警醒些,我怕不小心睡晚了。”想着去集市,她兴奋地动了动身子,嘴里细细念着要买的年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