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罗氏年纪大了,小产亏身子,她不要有事才好。 见族长不帮自己,沈老头咬牙,大叫声冲上前,沈东跟在身后,朝刀疤扑去。 二人力气哪敌得过刀疤,将盒子抛给沈聪,双手用力,一下子就将二人推倒在地,掸了掸胸前的衣襟,不屑的呸了句。 沈聪拿起盒子,起身,大步走了出去,沈老头和沈东爬起来,上前拦他,被刀疤一推,再次摔倒在地。 然后,便听着,院子里传来砰砰的声响,是沈聪,拿东西砸盒子。 沈老头和沈东对视一眼,面如死灰,真的,一切都没了。 “锁得这么严实,还以为存了多少银子,竟这么点。”沈聪拿着破碎不堪的盒子进屋,从容抬脚勾了根凳子坐下,慢条斯理晃着盒子。 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罗氏睁开眼,眼神幽暗怨毒,沈聪视而不见,探进一根手指,从盒子里勾了个银色镯子出来。 “是我低估了你,这玩意还算值钱。”掂了掂镯子,好似在估计分量,然后,将其兜进自己怀里,又伸进两根手,除了铜板没有其他,面上遗憾的摇了摇头,瞅了眼外边的天色,随手拿了两串铜板,将盒子扔向沈老头,见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沈聪轻笑道,“你心里恨不得我死吧,没办法,我天生命长,你死了,我还好生生活着呢,那,赶紧把银子捂紧了……” 说完,朝床上的罗氏晃了晃手里的铜板,意有所指道,“给你留了看病的钱,以及,棺材本,往后,可别乱说我……”最后一句话眼神看向沈族长,神色轻佻,“不孝,我可处处为着你们二老着想呢。” 沈族长一气,胸闷的别开了脸。 这回,人是真的离开了,所有人都看着沈族长,等他发话。 一时之间,屋内针落可闻,门外一阵风吹来,油灯忽闪,随即,黑暗笼罩而来。 屋里的灯,灭了,掩饰了所有人心中的愤懑,怨恨,以及深深的无奈。 当年,如果不曾让罗寡妇进门,沈聪不会成为这样子,若不让沈东沈西入沈家族谱,沈聪也不会分家单过,和沈老头闹翻。 夜色中,月光冷冷照了进来,众人睁着眼,只能看到对方大致的轮廓。 “回吧,那人,咱拿他能有什么法子,”良久,沈族长才状似呢喃的说了句。 是啊,打不如人狠,讲道理,人压根当放屁,拿他能有什么法子? 沈老头和沈东还坐在地上,神色愣愣的。 “阿庆,你也是当爷爷的人了,阿东和阿西,别太惯着了,聪子和阿诺日子不好过,又何必去那边主动挑事?”可能夜色静谧,脑子转得快,沈族长回过神,才想起,沈聪这般,皆是因为沈芸诺。 他为了沈芸诺能搬出沈家自立门户,沈西将心思动到沈芸诺头上,他得愤怒可想而知。 没听着沈老头回答,沈族长不悦,“阿庆,阿西那孩子,和阿诺,有没有做出于理不合有违伦常的事儿?沈家脸面不多了,当年,看在你左右哀求的份上我才应下这事,若阿西真敢做出那种事,别怪我出面……” 想着这个,沈族长心底愈发清晰,语气也沉了不少,如果,沈西真欺负了沈芸诺,沈家,便是容不下他们了。 “没有的事儿,我问过阿西了,阿西就是撞鬼吓唬吓唬阿诺,她自己胆子小,不经吓,怪谁?”沈老头说这话,丝毫不记得沈芸诺在家,他和罗氏对她做过什么,关在屋里,脱了衣衫,拿着辫子抽,晚上,罗氏睡不着觉,也会趴在窗户边,撞鬼吓阿诺。 在家不曾见她害怕,搬出去,反而胆子小了,沈老头怪笑声,暗想,沈西怎么就没把人吓死呢! “最好如此,真要出了事儿,你身为父亲,也逃不了。”沈族长总算在沈老头身上找回了身为族长的威严与不可侵犯,语气极重,“我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