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他口袋里塞着满满的法宝,只是不能随便用,要多少金子就能变出多少金子,他卖惨有没有脸?有没有天理?天崩地裂也轮不到他拖车。 “不行了,我要躺一躺。”胡纯头晕,气促,没想到雍唯竟然还有少男玻璃心,落难妄想症,她太担忧未来了,她和宝宝怎么办,摊上这么一位老公和爹,还没受什么苦呢,已经自怜自艾起来了。 雍唯变了脸色,紧张地扶她,细看她的脸色,“难受吗?肚子疼吗?” 胡纯不想理他,去铺被褥。 “我来,我来。”雍唯破天荒地抢着伸手,胡纯瞠目结舌,看他铺好被褥,小心翼翼把她塞进去。然后……他盘腿坐在她旁边,与她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那个……”胡纯琢磨他可能受到拖车汉子的感召,突然领悟一家之主应该吃苦在前,这个品质必须培养起来,于是她“变得”异常虚弱,娇滴滴对他说,“你帮我采些野果来吧,要比咱们平时吃的青一些,我想吃酸的。” 雍唯点头,毅然决然地走出祭殿已经塌成豁口的大门。 果子采得很好,大小均匀,新鲜饱满,雍唯颇得意地往胡纯面前一送,有点儿等夸的意思。胡纯看着果子上落的厚厚灰尘,毕竟刚地震过,灰尘扬得漫天都是,雨也没下到这边。 胡纯想了想,还是别把神主大人逼太紧了,她坐起身,接过果子要去泉边洗。 雍唯脸色一僵,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忘记洗呢?他劈手夺过胡纯手上的果子,沉默着去涤仙泉边洗,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看胡纯开心吃果子的时候,他心里异常满足,感悟到养家活口的甜蜜滋味。他想悠然喝口茶,一倒——没水。 胡纯习惯了,跳起来拿水壶,抱歉说:“出门回来忘记给你烧水。” 雍唯看她窜起来的样子,眉毛都纠起来,一脸不满,啧了一声,训道:“慢点!” 胡纯反应过来,也捂着肚子,担忧地看着雍唯,不确定地说:“没……事吧?” 雍唯烦恼,有没有事他哪知道?他就知道她现在不能乱走乱蹦,“躺着,我去烧水。” 胡纯看他拿着水壶走出去,实在忍不住,慢慢踱到只剩一个巨大墙洞的窗边,拄着腮,新鲜地看神主大人烧水。“是要先点火的。”她幽幽地说了一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神主大人就是把水壶架在没点火的干柴上,她也不奇怪。他从小就被伺候得无微不至,饭是怎么熟的,水是怎么开的,衣服是怎么干净的,果子怎么收拾的,他见都没见过。 果然,神主大人把柴堆好后,又陷入了沉思,胡纯觉得他的手指马上就会一叩,用仙力生出火来。他这些天谆谆教育她,不要用仙力,不能用仙力,害她生活得也很不方便,顿时恶向胆边生,凉嗖嗖地劝他道:“千万不要用仙力呀,好危险呢!天界的那些狗鼻子问见一丝丝儿仙气就会直扑我们而来。” 雍唯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她一眼,又沉闷地转过去思考生火的难题。 “那个东西叫火石和火纸。”胡纯翘着兰花指一点柴堆旁石头垒的小窝窝,她平时用来堆放杂物,火石火纸放在最上面,雍唯并不认识。 雍唯冷傲地拿过来,研究了一下,啪啪擦出了火星,嘴角轻蔑地一挑,觉得已经掌握了要领。 胡纯也看出了兴趣,慈眉善目地撑着下巴,笑嘻嘻地看他生火。 几次失败后,神主大人发脾气,踹倒了柴堆,不解气,又踩坏了胡纯搭的烤火支架,一腔怒火还没熄灭,接着劈断了周围几棵小树。 胡纯平静地看他发完火,傻站在一片狼藉中。 “把柴堆好,万一下雨,淋湿了就烧不着了。”她波澜不惊地吩咐。 神主大人闷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