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待你还不够好吗?你要的一切,老夫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乐正怒声。 珵儿依旧不语。 乐正忽然走过去,一脚狠狠踹向她的肩膀,硬生生将跪着她踹摔在地上。 “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么多年了,老夫还不如养条狗!” 终于,这家伙彻底激怒了珵儿。 她抬起头来,一字字道,“乐老板,收养一个你拐卖出来的孩子,这不叫恩义,这叫虚伪!” 乐正惊了,“乐乐,你……” “我不叫乐乐!我叫珵儿!”珵儿怒声,“你所有奴隶买卖契约,我都看过!” 乐正看着珵儿,眸中露出凶残了,他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了一句,“那,你该死!” 宁承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正要开口,乐正却说,“马管家,交给你了!” 珵儿陡然心惊,刹那间冷汗就全冒出来,湿了后背。 马管家流北商会里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落到他手里的女死囚,都会被欺辱的。 不…… 珵儿下意识朝宁承看了去,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写满了惶恐和哀求。 是的。 她最不服气他了,可是,此时此刻,她在求他,无声无息地求他,只能求他。 宁承同她对视不过须臾,便无情地移开了视线。 珵儿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慌了,而是难受,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难受得喘不过是来。 像不甘,又像……失落。 马管家高兴地不得了,若不是顾忌乐正的情绪,他一定会笑出来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乐大小姐!真是做梦都能笑出来呀! “主子,你放心。背叛你的人,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马管家大步上前,一把将珵儿扛到肩上,带走。珵儿抬起头来,看到转身进屋的乐正,也看到了跟进去的阿承。 她从来都不哭的,即便是做戏,她也不屑掉眼泪的。可看着宁承消失在门内的背影,豆大的眼泪就从她眼里落下来了,无声无息…… 宁承在乐正房里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他慢步离开乐正的院子,可是一出院子大门就疾步往马管家的屋子跑去。 “嘭”一声,他踹开了马管家的门。 只见珵儿裹着被褥像一直受了极度惊吓的小野兽,蜷缩在床里头,马管家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站在床榻前,浑身都是抓伤,可谓体无完肤,血流不止。 宁承怔了…… 马管家见宁承进来,也怔了。 宁承当机立断关上房门,见状,马管家越发疑惑,“承主子,您……还有事?” 宁承说,“看样子是只小野猫,不好驯呀!” 马管家的聪明人,一听宁承这话,便多少猜到宁承的意思了,他连忙穿了衣服,笑呵呵说,“承主子,太烈了,小的驯不了,还是您来吧。” 宁承还未开口,马管家又道,“您放心,只要在明儿日出之前,那人杀了,老板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宁承随手丢给马管家一把钥匙,低声说道,“流北一半的银子归你。” 马管家受宠若惊,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几乎是用抢的,吧钥匙抢了过去。 这个动作,让宁承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要彻底收买这个马管家,不下重本是绝对不安全的。 马管家利索得穿戴整齐之后就出去了。而珵儿,目睹了刚刚的交易,却还是一动不动地蜷缩着,满脸的恐惧。 宁承见她那模样,忍不住蔑笑起来,“我当你有多大胆子,原来也不过如此。” 珵儿还是没作声,惊恐地看着他。 宁承倾身靠近,正要询问她是否见过金子的档案,谁知道,珵儿却忽然伸手抓来,狠狠在他手背上抓出了一道口子。 宁承始料不及,退了回去,骤然厉声,“你装够了没有?不想死就给我下来!” 珵儿不动,满脸憎恨地盯着宁承看,目光若是利箭的话,宁承千疮百孔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下来好好说话,我马上把姓马的叫回来。”宁承的耐性有限。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抓伤。 “马”字让珵儿吓着了。 她一边盯着宁承,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坐出来,到了床边才把脚伸出来,玉足赤裸,脚踝特别漂亮。 宁承瞥了一眼,立马移开视线。珵儿下榻之后,他才又看过来,却惊了。 他这才发现珵儿一身赤裸。她蜷缩的时候小小的丝被还能遮挡住她,站着的时候,只能裹住身子,她修长的腿,匀称的玉臂全都裸、露在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