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院长大人……”任四小姐一开腔就更不在哭了起来。她同他相识了那么多年,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并非不是一个温暖的人。他狠起来,是如此绝情绝义!又或者,他本就无情。曾经的交情,曾经的恩义,甚至连曾经的客气,全都不复存在。 “希望你能把话带到。” 顾北月说罢,转身便要走,任四小姐却追了上去,哽咽道,“院长大人,我知错了!” 顾北月绕开她,还是要走。 任四小姐心一急,拉住了他的手臂,问说,“院长大人,我一定把话带到!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同秦敏认识了多久?” 一直以为,她同大部分人一样,都觉得他娶残废的秦敏是为了把秦家扶起来,抗衡任家。又不受制于秦家其他人。 她也一直固执地这么相信。或许,这也是她在他大婚之日,没有哭到崩溃的原因吧。 可是,秦敏的医术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秦敏的医术都快能配得上他的医术了。 秦敏为何深藏不漏? 秦敏的真本事他是否早就知道了? 他们,认识了多久? 或许,所有的疑问都能归结于一个,那就是他,是否真心娶秦敏的? 顾北月没有回头,只说,“任四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你的问题是私事,不便告知,见谅。” 依旧客气,礼貌,可是,任四小姐却感觉到无比的疏远。 她宁可他发脾气,宁可他不耐烦,宁可他训斥她,都不要这种疏远感,她难受得整颗心都堵了,缓缓地放了手。 顾北月回到医学院里,秦敏正躲在书房里看医书。 才一个时辰不到,秦敏医术精湛,深藏不露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医城,秦家的人,和秦家交好那些世家的夫人、小姐们全都涌上门要来拜访她;甚至医学院里有不少学生也想见她,说是要来请教。 向来都不喜欢热闹的她被吓得不轻,所以就躲到顾北月的书房里,让芍药去应对围在外头的那帮人。 顾北月也见着了那么帮人,低调地绕路,从后门回到院中。 他一进书房就看到她曲起双腿,猫在他那张宽大的椅子上,翻着医术;而她一见他进来,先愣了一下,立马就放下双腿,端正坐好。 他视线下移,便看见她的脚踩在绣花鞋上,没来得及穿好。她早知道来不及,原以为他不会发现的,可谁知道他居然往下看去了。她原本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现了,可是,他偏偏愣在那儿。 她又窘迫,又尴尬,双腿下意识往后缩,他这才意识到她的难堪,连忙移开视线。 “抱歉,不知道你在这儿。失礼了。”他说完,立马就出去。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边穿鞋,一边嘀咕着,“顾北月,你不是很能装吗?你就不能假装没看到吗?” 顾北月身为大夫,别说女子没穿鞋的样子,就是女子的赤脚,双腿他在都见过的。秦敏的小腿,他见过几回了,还帮忙上药过。 他之所以会发愣,并非她的脚,而是她脱鞋猫在椅子上这件事。这位端庄得体,知书达礼的大小姐,私底下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刚刚见到她背影的第一眼,他都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顾北月站在门外,不知道秦敏何时穿好鞋,一直没敢再进去。 秦敏等了许久,便走了出来。 顾北月早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邀秦敏到院子里坐。 尴尬这种事,只要一方不尴尬了,另一方也就坦然了。 秦敏也恢复了一贯安静,温婉,和刚刚慵懒懒猫在椅子上看书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大小姐,你的医术,令在下意外。”顾北月开门见山,他又意外又好奇,“那套针法是……” 秦家有几套不外传的针法,但是,绝非秦敏这一套。他想问的是,秦敏这针法是谁教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