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姨孤零零地坐在悬崖上,努力四处张望,只可惜什么都瞧不见,她连出席唐离婚礼的衣裳都已经定制好了,谁知道最后会派不上用场。 听着远处的热闹,茹姨心口堵得特别难受,可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心下都有那么点后悔了。 外头热闹,洞房里却一片寂静。 入了洞房还得做不少事情,比如掀盖头,比如喝交杯酒等等,可是,宁静在床榻坐下之后,唐离就对喜婆说,“你可以出去了。” “门主大人……” 喜婆正要解释,唐离塞了一个大红包给她,喜婆便笑了,“好好,那老身就不打扰了。” 她都到门口了,却又补充了一句,“门主大人,新娘子一路劳顿,你可……” 说到这,喜婆笑得更暧昧,“悠着点,来日方长,别累着她呀。” 宁静骤然握紧了双手,幸好红盖头遮脸,否则这喜婆估计会被她的目光杀死。 其实喜婆也是无辜的,她对宁静和唐离的过去一无所知,她是真的担心宁静呀! 一般新郎官把新娘子送入洞房之后,就要出去喝酒的,得忙到很晚很晚才会回来。这才刚过正午,唐离就待屋里不出门了,他打算什么时候出门呢? 明天早上吗? 这一下午,一晚上的时间,这么久折腾下来,不把新娘子累坏了才怪!新娘子可是青涩娇嫩的花儿,唐离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习武之人,新娘子怎么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唐离没出声,挥了挥手示意喜婆出去。 喜婆也无奈,最后交待了一句,“记得把那红枣莲子甜汤喝了,夫妻人从此心连心,甜甜蜜蜜,早得贵子。” 宁静的拳头握得更紧了,唐离仍是极有耐性地挥手,让喜婆走。 这下,喜婆终于肯走了,还帮他们带上门。唐离似乎不放心,亲自走过去从里头栓上门栓。 听到声音,宁静的心莫名一紧。 该死,明明她已经做了非常周全的准备,怎么还会紧张呢?很快,她就听到唐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这个混蛋,大白天的不出去赖住这里做什么,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宁静垂着眼,不动声色,很快,她就看到唐离站到她面前了,他穿了一双黑色长靴,金丝镶边,低调而奢华。 宁静很想掀起盖头,脱掉凤冠霞披的,这些繁杂的东西戴了几天,都快把她的脖子压断了。可是,她不能乱动,生怕把唐离抓住把柄,刁难她。 她坐着,等着他开口。无奈,他却什么都没说,坐到她身旁,又拉起那红绸缎的另一端。 一室寂静,两人就这么坐着。 等了许久,唐离还是不出声,宁静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她想,唐离要她开出声,门都没有!如果他愿意这么耗着,她非常乐意奉陪。 忽然,唐离轻轻扯了扯红绸缎,宁静牵着红绸缎的另一边,立马就察觉到动静。 她嘴角的轻蔑更浓来,不动声色。谁知道,唐离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大有将她拉过去的趋势。宁静不屑跟他拉锯,就在红绸子紧紧绷着的时候,她陡然松手,红绸缎被打到唐离身上去,隐隐可听到“啪”一声。 宁静窃笑,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安静端坐。然而,唐离居然也没计较,还是悄无声息的。 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宁静开始有些忐忑了,毕竟这里是唐门,是他的地盘。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谁知道,两人这么坐着,居然坐了一个时辰。 宁静坐得屁股都有些麻了,她不自觉想象起唐离的样子,表情。这个混蛋是不是还盯着她看呢? 她纠结起一个问题来,为什么新娘子要盖红盖头,新郎官怎么就不用? 其实,唐离压根没看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