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何苦急于一时呢。” 顾玄茵以为她说得是詹夙急急忙忙去看公文,深以为然,点头道:“就是,第一天就这样,气死朕了。” 银霜忍不住笑,“陛下莫要生气,今晚您求求他,他会心疼您的。” 顾玄茵哼了一声,“我才不求他。” “陛下……” 顾玄茵摆手,“行了行了,去跟御膳房说,晚膳上一只烤鸭,肥一点,咬一口滋滋冒油那种。” 银霜:“这会儿还早呢。” 顾玄茵:“先定着,别告诉皇夫。” 银霜:“……”瞧瞧,把陛下累成什么样了,中午才吃过饭,这会儿就想着吃烤鸭了。 前两天顾玄茵偷懒,攒了好些奏折没看,多是各地官员祝陛下新婚大喜的,还有些献祥瑞的。詹夙一口气帮她全处理完了,出来就见小姑娘歪在软榻上睡着了,脸上还盖着本《南华经》。 詹夙怕她着凉,便想把人抱进内室床上。谁知小姑娘睡得浅,被他一碰就醒了,睡眼惺忪地斜他一眼翻身朝里,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詹夙微愣,“怎么了?” 顾玄茵不理他,老话说的没错,男人成亲以后就变了。 詹夙盯着小姑娘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没想出来自己哪儿惹到她了。难道是…… 他顿时有些紧张,磕磕巴巴地问:“是……是那个你不喜欢吗?” 顾玄茵根本没听懂他说的“那个”是哪个,只赌气道:“不喜欢,特别不喜欢。” 詹夙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自己的表现,一时也没找到哪里出了问题。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被打击了,他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坐在那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玄茵还等着詹夙来哄她,可等了半天,男人不但没哄她,而且还默默地走开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儿生了半天闷气,直到用晚膳时,见到烤鸭,眼中才有了光彩。 詹夙见桌上一只油汪汪的烤鸭,正想开口劝两句,但又一想,他没表现好,根本没资格管她,于是又闭了嘴。 顾玄茵见詹夙不管,心里舒坦了一丢丢,不吃饭,一个人吃了小半只烤鸭,才心满意足地抹抹嘴。 用过晚膳,二人依旧不怎么说话,詹夙又把之前做的功课拿出来翻了一遍,还是没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红着脸去问顾玄茵。 “茵茵,那个,现在还难受吗?” 顾玄茵吃饱喝足,坐在妆台前整理自己的妆奁,听他这么问,愣了一下,“什么?” 詹夙斟酌了一下措辞,“我第一次做,没有经验。” 顾玄茵倏地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颊发烫,凶道:“不许说这个!” 詹夙皱眉,把别别扭扭的小姑娘抱了起来,坐到一边的床上,“你白天不是说‘不喜欢’吗?是哪里不喜欢?我看看有没有改进的办法。” 顾玄茵想起白天他好像是问自己喜欢不喜欢的,她当时赌气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他问得是这个。沉默片刻,她把头埋在他肩上,闷闷道:“没有不喜欢,挺……挺好的。” 这是什么情况啊,她居然连那种事情都要夸! 詹夙半信半疑,“真的?你不要骗我,你不要为了顾及我的心情骗我。” 顾玄茵:“……我没骗你。”她不敢看他,脑中却情不自禁回想起今早,男人温柔到极致,仿佛像是在对待一个珍宝一样对待她,那种感觉甜蜜又感动。 詹夙:“那你今天下午好端端怎么不高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