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道的关于人家的话柄全都抖搂了出来,不但得罪了别人,还暴露了自己。 自那以后,丞相喝酒绝不超过三杯,更不会主动找酒喝。 今晚丞相进宫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丞相借酒消愁? 詹夙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我想去就去。” “是。” 醉仙楼客人很多,詹夙到时,包间已经满了。詹夙也不介意,让隆宝在外面等着,自己随便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了,要了一坛梨花白。 醉仙楼有不少达官贵人关顾,只是都在包间里,外面的散客多是来长安做生意的商人或稍微有些积蓄的普通百姓。 詹夙前面坐着的一桌,便是三个做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 “我听我那个当官的小舅子说,过了年朝廷就要下令,禁止民间售卖食盐了。张兄你可要早做准备啊!” 被称作“张兄”那人骂了句脏话,“我也刚听说,朝廷这是故意和我们抢财路呢,不过么……”他一笑,“我经商这么多年,在官府还是认得几个人的,就算以后这一行都归朝廷管,不还是朝廷分给官府,官府分给百姓,我们只要和官府搞好关系,到时候就肯定就有我们的份儿。” 那人又问:“可朝廷售卖,就是由朝廷规定统一价格,你们还怎么从中获利?” “价格不能由我们定,我们就在盐本身上下功夫。”张兄顿了顿,“不说这个,说起来就烦,听说这事儿又是那个姓詹的出的馊主意。” 一人道,“宫里那位也可怜,什么都得看别人脸色。” 另一人稍稍压低了声音,“我看未必,宫里那位精着呢,哄得一帮男人替她干活。” 詹夙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小姑娘比他想的聪明得多,酒入愁肠,他自豪地笑了笑,到头来最蠢的就是他。 那边几人还在讨论。 张兄嘿嘿一笑,“女人精明能精明到哪儿去,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靠那个笼络男人。” 其余二人都问道:“哪个?” “还能有什么?听说那位才十五六岁,花容月貌的,我要是在朝为官,她让我干一回,我也老老实实给她……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伴着另外两人的尖叫和酒坛落地的声音,汩汩鲜血汹涌而出。 张兄来不及回头看砸他的罪魁祸首是谁,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楼安静了一瞬,与张兄同桌的二人才反应过来,指着隔壁桌冷然而坐的青年,“快把他抓起来,他是个疯子,无故砸伤我们的朋友。” 掌柜的急匆匆跑了上来,见一人趴在桌上,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滴,吓得腿都软了,见那二人指着隔壁桌的青年,忙跑过去。 “这位客官为何要无故砸人啊?” 詹夙目光有些缓慢地转向掌柜的,声音寒冷如冰,“口出恶言,妄议天家,罪不容诛!” 他这话一说完,一旁看热闹的客人中立即议论起来,“果然是个疯子。” “还罪不容诛,就算人家真说了大不敬的话,也轮不到他管啊!” 那掌柜的观察詹夙的装束,猜测他并非普通的平头百姓,又见他腰间佩玉,便猜测他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遂耐着性子又问道;“他说了什么,值得你出手伤人?” 詹夙一想到刚才那人不堪入耳的话,就恨不得杀了他。 见他紧紧闭着嘴,只杀气腾腾地看着那一桌,掌柜的有些为难,“你说出来或可脱罪,你这样空口无凭……” “和他废什么话,看他那眼睛直的,他就是喝多了酒无故伤人,快叫官府来,把他抓了。” “就是啊,我们的朋友到现在还人事不省,若有个三长两短,定要你一命抵一命!” 第29章 掌柜的见那青年真的是醉了,而且毫无辩驳之意,只好让人去报官。 长兄的朋友怕詹夙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