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擦了把额头的汗,就道:“你还有空在这儿看书,沈家那边出事了,你也不管管?” 詹夙扶曹氏坐下,“我们与沈家非亲非故,他们家出事我为何要管?” “非亲非故?”曹氏睨了一眼儿子,“你甭跟我装傻,我和你说过的,想把你妹妹许给沈家的公子,沈家便是咱们未来的亲家。” “母亲虽与我说过,但我并未答应啊。”詹夙叹息一声,“幸亏儿子没答应,沈家那公子流连青楼,想他兄长也不是什么好人,怎配得上妹妹?” 曹氏急道:“可是庚帖都已经换了。” “什么?”詹夙一惊,“母亲怎可不经我同意就换了庚帖!” “你胆子大了,还敢跟娘瞪眼睛!”曹氏说完又有些心虚,“娘这不是想给你找个助力吗?你想想办法,去陛下跟前说几句好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吧。” “这当口我们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如何还能帮沈家说话。”詹夙面色阴沉,淡淡道:“母亲请回吧,朝堂之事,儿子自会衡量,妹妹的婚事也请母亲不要再插手了,儿子会重新替她寻一门好人家的。” 第5章 “你嘴上说的好听,可从来不见行动的。”曹氏斜了一眼詹夙,“霖儿明年就十五了,婚事一点着落都没有,你这个当兄长的一点都不着急。” “还没到十五,着什么急。”詹夙淡淡道:“当今陛下今年过了十五,婚事不也没定么。”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他看来,还都只是不经世事的孩子。 “那能一样么,人家是皇帝。”曹氏撇嘴,“再说,陛下不是早与徐家那孩子有婚约了吗?” 詹夙也知道此事,从前顾玄茵是公主的时候他自然管不着,但现在顾玄茵当了皇帝,她的婚事,便是朝廷之事,“婚约?三媒六聘都没过,算哪门子婚约。娘不要总是听些有的没的。” “什么叫我听些有的没的,你直接去问陛下,看他是不是要嫁徐家小子。”曹氏嘀咕道:“当年他们两个玩得那么好,你又不是没见着。” 詹夙自然是见过的,宫宴上,总能看到顾玄茵凑到徐望身边说话。可那只是玩得好罢了,和成婚是两码事。詹夙琢磨着回头该跟陛下说说这件事,她别傻乎乎的,上了徐家的当。 “哎,怎么说到陛下身上去了,”曹氏回过神来,“你别操陛下的心了,先把你妹妹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詹夙颔首,“知道了知道了,天色不早,您赶紧回去吧,这几日风声紧,您和妹妹没事别出门,好好在家呆着,我有空就去看你们。” 曹氏哼了一声,“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哪有闲的时候。”嘴上抱怨着,曹氏还是没敢再留下来耽误儿子的时间,回了隔壁定南侯府。 曹氏走后,詹夙便吩咐隆宝:“去把景渊叫来。” 不多时,便见一年轻公子进了书房,此人生得芝兰玉树,容貌甚美,天生一双桃花眼,“丞相,叫下官何事?” “昨晚的事办得不错。”詹夙说着示意他坐下,“沈三公子这回怕是要在大牢里关一阵了。” “岂止是关一阵子,”韩景渊笑的意味深长,“那个抓人的御林军被灭口了,是谁干的再明显不过,陛下还看不出来?” 若是一般人,见抓得是沈三公子,必定当场就给放了,然今日当值的这人,却是和沈家结过梁子的,他就算放了谁,也不会放了沈家人。 詹夙他们算好了此人当值的日子,才让韩景渊邀沈三公子去青楼,如此一来,事情必定会闹大,就算没有长公主,早晚也会闹到顾玄茵那儿去。 这也是沈赫为何会这般沉不住气,忙不迭灭口的原因。 “这件事估计到这儿便到头了,陛下不会彻查的。”沈赫当了这么多年太尉,岂是这般轻易就能搬倒的?如果不出意外,替沈赫求情的人怕是这会儿已经往宫里走了。 “若不彻查,我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韩景渊不解。 詹夙道:“意义就是让陛下知道,沈赫此人不可信不可用不可留,至于什么时候处置他……”他想了想,“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他虽然总说小姑娘傻,但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这孩子虽单纯,却不糊涂,是非对错还是分得清的。 他重新起了个话头,“你兄长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整日往长公主府上跑。”韩景渊说起这事,糟心地揉了揉眉心,“真是对不住丞相,让丞相费心了。” 詹夙抬眼看了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这有什么,你兄长也是个痴情之人,只是爱错了人罢了。” 顾玄茵和明德长公主刚用完晚膳,便听人报:“刘太傅求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