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郡主韶丰琪,显然因年纪小,段数不够,从眼中带出了些许怨恨来。 只是她显然也知道分寸,并未带出太多来。赵敏禾观察了下离她最近的周氏,至少周氏丝毫没有察觉出这位郡主对她的不喜来。 赵敏禾不解其意。韶丰琪是安王妃的嫡幼女,之前与她的交集少之又少,她只记得当年刚回京的时候,那年秋猎她与韶丰琪有过接触。但那时候她不喜说话,还有些高傲不合群。二人之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那韶丰琪为何会这么不喜她? 周氏与王氏还在与赵敏禾说话,她暂时便将这个疑惑压在了心底,专心应付起妯娌来。 酉时之后,外头开席了。周氏等人才纷纷出去了。 周氏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前她还拍着她的手道:“七弟妹别着急,七皇弟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把自个儿肚子喂饱了,等七皇弟回了房才有力气喂他哩。” 赵敏禾正起身送她呢,听了这话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么直白……说好的古人都很含蓄呢! 周氏坏笑着走了,留下赵敏禾苦兮兮地对陪嫁过来的拨云弄月道:“叫人准备热水和热食吧。” ———————— 韶亓箫直到亥时才被韶亓荿扶回来。 到了新房门口,韶亓荿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了,才低头对瘫软在他身上的男人道:“七哥,没人了。” 韶亓箫刷地站直身体,拍拍韶亓荿的肩膀道:“做的好!下回你大婚,七哥也帮你!” 韶亓荿笑哈哈点点头,大摇大摆走了。 韶亓箫神清气爽地整了整衣袖,这才推门而入。 新房里赵敏禾已换下了繁重的袆衣,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贵妃榻上……看书…… 待看见了门口的男人,她微笑着起身,上前用自己微微发颤的手牵了他的手道:“我叫人在净房为你备好了热水,你去把这一身酒味儿去了吧。” 韶亓箫一个怔神间,已被她推进了净房里。 不待他说什么,后头“嘭”的一声——她没有跟进来,反而将他自己一个关进了净房,大有他不洗完不准出去的架势。 韶亓箫失笑。明明紧张得手都抖了,还这么强装镇定。 不过,被她这么一搞。韶亓箫原本兴奋到极致的心情,倒是稳了许多。 他们还有无数个日与夜,可以像今日这样,她等着他回房。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在他们共同的寝居里头,等着他归来。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自己,又自己哈了口气试试,确认再没有酒味了,他便立刻推门而出。净房里头,自然有仆人从另一扇门进来收拾干净,换上新的干净的热水。 赵敏禾还坐在贵妃榻上看书。不过她的样子可不像读书的模样,光是一听他推门的声音便状似不适地动了动,显然是正紧张呢。 他大步跨过去,将她拉进怀里,在她的惊呼声中紧紧抱着。怀中是软弱无骨的她,活着的真实的她。 她在今日嫁了他为妻! 一想到这个,他又兴奋起来,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梨花大床上走去。 丫鬟们见状,已自发往外头走避了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