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的名字便是其中一样。 “跟你如今住的院子一样,还是叫‘存芳苑’如何?这样你也能适应些。”他提了一个意见。 赵敏禾虽然很是感动,然而却仍然理智地坚决反对道:“不行。这名字适合女子长居的院子,别忘了那院子你也有份,叫了这个名儿,以后你是想叫人以为你不住在里头?” 韶亓箫一想也是。“那这名字就留着,以后给咱们女儿的院子用。” 赵敏禾呆了呆,正要说什么,又听他道:“那叫‘关雎院’怎样?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他吟诵得深情款款,赵敏禾却想扶额,她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上辈子的历史上,有个皇帝为他的真爱定的宫殿名字也叫这个,最后这个皇帝跟他的真爱可没白头到老。 要是她以后每回出入都看着这个名儿,总觉得会是个不好的暗示。 她只好道:“不大好听,换一个吧。” 韶亓箫有些懵懵的。他还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呢,可她不喜欢,那便再换一个吧。 韶亓箫信誓旦旦,势必要取一个又好听又寓意极好的院名。 然而他折腾了许久,直到荣锦瑟、周婉婉分别出嫁,璟郡王府里的主院名字还是没定下。 盖因每次却不等赵敏禾说什么,韶亓箫自己便能挑出错来。 而后,推翻重来…… 如此反复数次,赵敏禾脸色都不好了。她拍板道:“就叫‘存墨院’吧,取自我的‘存芳苑’与你的‘锦墨轩’。” 韶亓箫翕了翕嘴,想说这也太随便了。 赵敏禾已一个瞪眼过来,道:“你要还有意见,那就叫‘墨存院’。” 韶亓箫连连摇头。 “存墨”二字好歹还能叫人引申到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意味上去。“墨存”算什么呢?一看就是东拼西凑起来的字! 翻过了年,郑榆也将钱莹娶进了门。 这个春节,赵敏禾明显感觉到她与韶亓箫之间的婚约给她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 以前过年时,她的身份只是忠勇伯嫡女,在这个遍地权贵的襄京城中,这身份并不算什么。逢年过节给长辈们请了安领了红封,她便可以出来与同龄的贵女们聊天游戏。 如今,她身上多了一个“未来璟郡王妃”的标签,请安照请,红封照领,随后那些长辈们便会客客气气地留她下来说话。这些贵妇人与她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是对着一个小辈,而是皇家的儿媳妇,恭敬中暗含一丝审视。 而后,在一群未婚的小姑娘之间,她又成了隐隐的带头之人。 之前几个月,她往来的多是自己那几个闺中密友,大家多年的交情,即使现在已经各自有了各自的归宿,也没觉出什么变化来。过年宴席上人多了,与这些并不熟稔的小姑娘之间的相处,倒是叫她觉出“被”高人一等的异样来。 五年前刚回京时,吴氏怕她不适应她从崇州那边小姑娘们中的领头人,一下子变为襄京城中的其中一员,还特意开导过她。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