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韶亓箫发呆了许久没有动静,康平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韶亓箫顿了顿,才挥手道:“去请进来吧。” 有些事情,叫他耿耿于怀了前世的一辈子,是时候弄清楚了。 没一会儿,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貌美妇人走了进来。她看上去雍容大雅,丹凤眼底却带一丝沧桑,连那颗殷殷泪痣也显得苍白了几许。待见到他的时候,她随即又眼含热泪,激动得不能自持。 只是,她显然死命压抑着情绪,压抑着大喜大悲上前给他见礼。 韶亓箫一怔。前世他就见过她那么一次,只觉得他这位大姨母长得与他母妃十分相似,但她眼下的泪痣又明明白白地在提醒他——她并非他的母妃。 所以那回,他几乎没有直视过她的脸。在加上时间已经太久,久到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明明杨宜玲与京中的杨氏同龄,看起来却比杨氏要老上好几岁…… 这固然有杨氏保养得宜且两地气候差异的原因,但杨宜玲眼底无法伪装的沧桑,还要眼角颇深的纹路,显然也说明了一切——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母妃因何缠绵病榻直到抑郁而终,她也该猜到了吧? 韶亓箫心里五味陈杂,面上却不露声色与她说着话。 “一晃这么多年,殿下都长这么大了。” 韶亓箫抿了抿嘴道:“姨母都没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又何来说我长多大了?” 杨宜玲神色一滞。随后,她开始事无巨细地相问着他这几年的事情。 韶亓箫对她心有芥蒂,言语之间姿态并不亲近。 杨宜玲自然也察觉了他疏远的态度。 她心下苦涩,但也只以为是自己从前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才导致了外甥与自己的疏离。 二人说了一刻钟的话,就说不下去了。气氛出现了三次的片刻凝滞之后,杨宜玲提出了告辞。 韶亓箫也不留她,意思意思将人送出了小院门口。 他站在院门口,看她萧瑟的背影渐渐远离。 韶亓箫抑下了心里翻涌的情绪,转身对身后的陶卓道:“跟上去,看她要去哪里,做了什么。过后一一禀报给我。” 陶卓一怔,来不及疑惑他为何要他跟踪自己的亲姨母。 却听韶亓箫又道:“不要叫她……或其他人发现你。不方便跟上的地方,你就不用再跟下去了,直接回来便可。” 他话一说完,就回屋去了。 陶卓眼看前头都尉夫人已快看不见人了,只得先跟上去再说。 韶亓箫进了屋,静静闭了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