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礼,便也同意了。 可现在赵敏禾却有些傻了眼,谁能告诉她——他怎么来这么早?! 一屋子人静了静,未等没反应过来呢,韶亓箫就大步进来了。 赵家一半人去了襄山避暑,现在府中人口少了,基本每日的早食和晚食都是一起在正厅用的,只有午食因男丁们或要在衙门上职或在学堂用了,不方便凑在一起。 韶亓箫进来时,便见一大家子坐成一桌用早饭呢。 见人纷纷朝他看过来,他也知自己似乎来得有些早了,颇不好意思地道:“昨日忘了约定时辰,我便想早些过来,不好让表妹久等。” 金氏等人抿嘴笑笑,又和蔼地问他可否用过早食。 韶亓箫自是不会放过这等良机,嘴上说用过了,却在暗地里给身后的康平使了一个眼色。已熟知了主子真实意图的康平便适时插嘴点出自家主子没用多少。 韶亓箫便这样堂而皇之地又一次坐到了赵家的饭桌上,已数不清是这些天来的第几回了。 赵敏禾叹一口气,真不知是不是家里人都太迟钝。他都殷勤到了这份上了,怎么家里人还当他是个有礼貌的好少年呢? 饭后,吴氏道声失陪,便带了赵敏禾回去更衣并最后做一回检查她的行囊。 进了存芳苑,吴氏却叫住了要往屏风后去的赵敏禾。 “我看这七殿下这些日子来得太勤快了,你这一路上坐车上就好,守着礼法便可,无须多想。” 她原来还真没想过其他,只当那位殿下是亲近婆婆和三弟妹才对府中如此客气有礼,还来得这般频繁。现在想来,原来还有看上她女儿的意思在里头。 若不是今早他着实巴巴地来太早了些,这般做过了头,且桌案上还时不时注意她女儿这里,她还真不知自己会何时察觉出来。 想到这里,吴氏既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却还有些淡淡的忧愁。七殿下这样的用心和为人,再有跟府中的一层亲戚关系,他若是平常官宦家的子弟,她还真会考虑他当自己的女婿人选。 吴氏不求女儿将来嫁得侯门贵爵,只求女儿可以夫妻相得,一生顺遂。皇家却太复杂了,且自家向来只做纯臣,如何能掺和到皇家那些事里去。 赵敏禾却一呆,试探道:“母亲的意思是……?” 吴氏见她似有惊讶,却带着些不对劲的沉着和一丝紧张,突地明白过来,她家女儿原来早就心中雪亮! 她失笑一声道:“原来你自己早就看出来他的心思了。” 赵敏禾有些娇嗔,也不扭捏着否认,道:“哪儿是我看出来的,还是阿煦最先发现的。若不是他有一回像护鸡子儿的母鸡似的护着我又防着他,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吴氏失笑道:“原来是阿煦,他怎得不来与我和你父亲说?” 赵敏禾倒曾听赵煦说过一言两语,便将赵煦的忌讳说了,连带着把她大哥也卖了出去。 “大哥早就听阿煦说了,他前些日子就与我说叫我如常行事便可,其他不用管。我问大哥他可曾做了什么,大哥却不告诉我!” 吴氏神色一滞,蹙了蹙眉。若说女儿是她最宝贝的孩子,长子便是她最骄傲的。长子行事向来沉稳有度,善于将一切都尽握其手,未知的隐患也会防患于未然。按说长子若已出手,七殿下就该罢手了才对,怎得还会在女儿身边绕来绕去? 难道失败了?可不该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