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按住了她,蹙着剑眉声音低哑,“……难受。” 这语气听在乔心耳中,分明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她没忍住咬着唇扑哧笑出了声。她怎么会注意不到,重逢之后展屿对她一直十分克制、甚至是小心翼翼的——搁在以前他早就自顾自地动手了,现在却是在拼命压抑着,连她进门时锁门这个暗示性的动作都忽略了。 这里面固然有顾忌她怀孕的身体的原因,可更多的,恐怕是他不确定她的意愿吧?毕竟在她答应了再给他一次机会之后,也顶多是抱抱亲亲,哪怕晚上睡在一起,更亲密的接触也是没有的。 不过她今天的确是要给他点甜头来的…… 她这段时间忙着照顾两个病人,还要静心养胎,直到今天才发现她曾经提议过的唐氏医疗慈善基金会已经投入运作了,在她离开的时间里做出了几个可持续的项目,并且制定了详细的发展规划。他的确把她的心愿放在了心上,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抛诸脑后。 这让乔心的心中又酸又软。再说,她也想他了…… 展屿愤愤地揉了两把掌心中圆润弹翘的臀肉,咬着牙想帮她站起身来——这丫头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吗?净会折磨人!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乱蹭、害他浑身燥热睡不着也就罢了,白天也不放过他! 他手刚伸出去,乔心却是借着他的力道,顺势把侧坐改成了跨坐。这下她终于可以直面他,藕臂松松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接着展屿只觉唇上一暖,那两瓣娇艳的红唇贴上了他的,香腻的舌尖不住地在他的唇上打转,时而滑过他的唇缝,在他不由自主地分开了双唇时,却又调皮的移开。他还没来得及不满,她又用那柔软的唇瓣含住了他的唇,轻轻吸吮。 她热情的亲吻来势汹汹,展屿被挑逗得全身像是着了火,不得解脱;他想夺过主导权,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噙住那两片红唇,将那香舌勾住,可以肆意品尝她口中的甘美…… 可他不确定,她好不容易才愿意回到他身边——这甚至还不是一个决定性的结果,因为她只说“愿意陪他尝试一次”。如果他像以前一样强势,会不会让她反感? 哪怕是再渺小的因素,展屿也不能容忍“尝试失败”这种可能性。即便他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不确定感,可他可以忍。 他怕收不住,不敢全情投入地享受她难得的主动,按住了她正要伸进他衣服下摆里作乱的小手,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紧贴着他的肚子上——在那里面,展小朋友刚才很不老实地动了几下,不知道是在伸胳膊还是在踢腿。 乔心当然不可能没注意到肚皮里的动静,贴在展屿的唇边笑着道,“宝宝是睡醒了在做早操吧?天天在肚子里对我拳打脚踢的,等出来了你可要帮我收拾他!” 她的唇瓣移开,展屿松了一口气,努力按捺下那股怅然若失的失落感,赶紧表态道,“跑不了他的!出来先把他揍一顿。” 他又趁势想拉开点这磨人的距离:“好了宝贝别乱动了,你就算……想要,现在应该不行吧……” 她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有时他晚上睡不着,盯着都忍不住担心,再想到生产所伴随的疼痛和风险……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乔心睁圆了眼睛,“什么不行?我是可以的啊!可是你脑部创伤的恢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不宜对神经中枢有太强烈的刺激,我一直顾忌着这一点,怕你不行……” 在她的孕期前期,生理、心理各方面的环境都算不得理想,她一度相当忧心这个孩子会不会发育不好、甚至一个不对都有可能会保不住。好在稳定下来养了一段时间,做过的各项检查都没有问题,她才放了心。这种情况下,只要动作小心姿势正确,她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你说……我?” 展屿语气沉沉地重复着乔心的最后几个字,盯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不行?” 哎呀,糟了! 乔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男人好像听不得“不行”这两个字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