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一遍,闭上眼,任由初儿给自己盖上的被子,吹灭了烛火。 明明是过年,可是在这深夜却还是无比寂寥。 次日,云闫欢主动去寻了凌昔。 凌昔正看着手下的奏章,眉心紧蹙。虽然过年放假,可是在这关键时候,又怎么能放松下来。抓紧处理这些事情才是真。 听到云闫欢过来,凌昔拧着眉想了想,还是让她进来了。若是没事,她一把都不会来寻他。 今日云闫欢一身桃红水裙,映衬的她脸色红润,更加动人。 但这容貌在凌昔这边已经看得多了,那惊艳感也慢慢没了,只是斜眼睨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怎么来了?” 云闫欢请过安,轻巧的走到凌昔身边,看了看他身旁堆积如山的奏章,勾起笑:“来看看殿下有没有受到流言的影响。” 凌昔手上动作一顿,半眯着眼盯着云闫欢看了许久:“嗯?” 云闫欢神色轻松,轻笑着宛若玩笑般道:“殿下,我们就这么等吗,若是父皇改变了心意又该如何?” 凌昔目光沉沉,声音有些沙哑:“不会。” 这话说的心里只有七分底气,还有三分怀疑。云闫欢闻言挑高眉,轻轻道:“殿下,臣妾多嘴了。可是臣妾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哪怕是她都觉得有几分可能,更别说凌昔了。只是这怀疑若是放在平常,她会按兵不动,但事到如今,必须要鼓动起凌昔做点事情。 凌昔彻底的把奏章放下了,眉头都能打成一个死结,用那黑黝黝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云闫欢的眼睛,这已经有六分认真了。 云闫欢似为凌昔好一般,开始分析起来:“殿下,楚国公的能力有多少您知道,关系复杂,丞相府、长公主府全是有关系的,若是得了楚国公府的势力,哪怕是如大皇兄这样的人,也能横起来,更何况现在还有父皇疼爱的三皇弟了。” “父皇把态度弄得如此暧昧,未尝没有培养三皇弟的意思。之前被设计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后,咱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三皇弟忽然出现,这里面还有敲打的意思。” 云闫欢知道不能一味的让凌昔动手,必须要把这事情全部分析起来,才能把自己的可疑掩盖住。 “殿下,现在我们不能冲动,可是却也要防止那样的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父皇这场病拖得太久了,还不知还会拖到什么时候,必须安排人准备了。” 她说的的话条理清楚,也戳中了凌昔的忧虑。距离皇位只差一步了,就这样放弃了吗? 若真的这样,他又怎么可能甘心。 “孤知道了。”他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狭长的眼眸望着不远处,思考着。 云闫欢桥瞧见,点到为止。今日只是一个开端,要晃动一个人的心,仅仅是一天还不够的。 有了这样忌惮的心思,凌昔瞧着凌闵同楚弈言的交好更是有了其他别的意思。好似两人随时都能有龌龊一般。 翌日,云闫欢又来了。 这次她来说的不再是凌闵的心思,而是着重强调了楚弈言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殿下,去年世子带兵去平定边境,这兵权若是臣妾没有记错的话,陛下还未收回。” 这绝对是个大事,果然凌昔一听神情就是一变,他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忽略了。 “殿下,世子的手中拥有这么多兵力。若是他真的要扶持凌闵,咱们必须有准备。”云闫欢的小脸也严肃起来,神情认真,忧心忡忡。 凌昔沉吟片刻,心中的怀疑终究是站了上方,他还在思考,到底该不该蠢蠢欲动。 “孤会去父皇那处问一问。”半响,凌昔沉声回答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