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一天,好端端地吃着自己的食物,居然还有人来抢。 莫卿卿气得想拿钢筋戳人。她握紧手里的钢筋杀气腾腾地盯着那帮女人。风倾然拉了拉她,让她回去吃饭,她才重重地哼了声,扭头回去。她转身时看到自己铺在地上的披风上让她们踩出很多脚印,小男孩身上的污泥脏水糊在她的披风上。 她这披风为了保暖,有毛的那面穿在身上,铺在地上时是毛面朝上的,如今毛面湿了一块不说,这污泥中还带着草籽,她担心睡着后草籽沾在身上长进肉里。 她挺气愤地冲那群女人翻个白眼,从背包里翻出纸巾擦拭豺皮上的脏污。现在物资紧缺,她背包里的纸巾一共才两卷,用完了就没了,这让莫卿卿心疼不已。 林润声扶起张开双臂扑在登山包上护住行李的林倩云,心疼地问:“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 林倩云说:“头皮疼,不过还好,只有一点点疼。” 林润声见林倩云的头发都被扯掉了一缕,气叫道:“我刚才就该摔重点。” 风倾然见林倩云的头发乱了,又给林倩云用手重新拢了下头发。她听到外面传来风声,帐篷也被大风吹得哗哗作响,说:“起风了,先吃点东西,防止情况有变,行李都收拾好,毕竟帐篷不比商场结实,有可能会有野兽冲破防线到这里来。” 风声呼啸,吹得门帘哗哗作响,冷风直往帐篷里灌。 她们的床位靠近门口,那风迎面吹来,冷得人吸口气都觉透心凉。 吃过食物,四人一起挤在豺皮上,一条披风盖住四个人的腿,林倩云人小个子小,整个缩在披风里。风倾然她们则把腿盖进去,腿暖了,身上也会暖很多。 躺椅上的那女人只有一条薄毯,冷得裹着薄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对面那四个似外来务工的女人挤在一团,冻得上下牙齿打颤的声音隔着几米远都能听得到。 风倾然看她们来得晚,又没有任何物资,很显然还饿着肚子,夜里冷,饥寒交迫地冻一晚,说不定会有危险。同住一顶帐篷,她真干不出看着别人活活冻死、饿死不管的事来。她低声喊了句:“小林、小莫”,示意她俩看对面那四个女人,说:“我看她们什么物资都没有,饥寒交迫很难熬过寒夜,我想给她们送点食物过去。” 莫卿卿对食物并不看重,她只是讨厌不劳而获和抢别人东西的人。她点头说:“去吧,送我的,我这里有多,你这个大胃王的食物就别送了。”她又说林润声和林倩云,说:“你们的食物要两个人吃也别送了。” 风倾然冲莫卿卿轻笑一声,说:“好。”她取出块蟒蛇肉,切下大概一斤的份量,又切成四小份,再拿了一瓶水给她们送过去。 那四个女人意外又震惊地看着风倾然。 风倾然柔声说:“吃吧,天太冷了,吃点东西会暖和点。”她说完,把蟒蛇肉递给她们。 一个女人连声说着:“谢谢,谢谢。”用双手去捧风倾然递来的食物,因为冷和激动,手抖得连肉都快捧不住。 风倾然见到她的手冻得发青,想起莫卿卿那还有一条户外用的小薄毯。她转身去到莫卿卿的背包底把那条被莫卿卿遗忘了的小薄毯翻出来,给她们送过去。小薄毯起不到多少保暖作用,多少能替她们挡点风。 几个女人对风倾然千恩万谢,又向林润声和莫卿卿道谢。 莫卿卿心里挺不是滋味。 林润声轻轻叹口气,用极低的声音说:“我本来觉得我们就够惨了,再看她们,又觉得我们挺好的。”她说完,给林倩云掖了掖披风,见到林倩云瞪大眼睛看着她,扫她一眼,说:“快睡。” 林倩云乖巧地“哦”了声。 风倾然钻回豺皮中,她拢着手轻轻呵了口气,又朝外面看去,神情间流露出些许担忧。她很快便收回思绪,用眼角余光留意着那四个女人的情况。她听她们交流时的口音,应该是同乡。她们嘴唇干裂,显然是缺水引起的。她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