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而他也能确认确是有人偷听,定不会这般草草就走了。 他去而复返,去而复返……这说明他的疑心很重,所以他不相信屋主说的话,决定再问一次吗?这一次他用了凶残的手段,还将屋主杀害了。 一根手指…… 安若晨猛地一惊,坐了起来。 屋主家里无甚财物,所以不必要切指逼问财物下落。那贼子要问的,定是租屋之人。一根手指,不是两根三根或更多,这表示,他已经问到了他想要的。之后杀人灭口,劫财掩饰。 可是屋主并不知道耳环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实际租屋子的人是她。 安若晨惊出了冷汗。 陆大娘。 安若晨跳了起来,心急如焚,赤脚踩在地上也不觉得冷。她得找龙将军,只有龙将军能救陆大娘。那解先生昨夜里问到了陆大娘,为免节外生枝出了差错,他定不会拖太久,今夜很有可能便会去陆大娘家灭口。 安若晨急急套上了外衣,趿上鞋,一边穿衣一边思索着。白日里她都不能出门,更况这半夜三更时。找丫环婆子帮忙一时半会说不清,话圆不清楚,还可能把自己暴露了,最后时间一耽搁,陆大娘怕是便会遭难。 爬墙她不行,就算顺利出去,她怕也跑不到紫云楼。 时间紧迫,需要快一些。最好是能骑马。 可她不会骑马,她也偷不到府里的马。 安若晨深呼吸几口气,冷静,要冷静。 将军派了人来盯梢的,这半夜里,他们还在吗?是不是只要找到他们,他们便能快马加鞭向龙将军报告?可他们在哪里?不会大半夜还明目张胆地在府门外晃的。而且她出不去呀。 安若晨咬咬牙,看了看屋内,然后开始脱去外衣,脱掉鞋袜,一切就如她上|床就寝一般。她躺回床上,从床上的角度看了看,然后起身将窗户开开。她屋里的烛灯没灭,睡之前她想看书来着,把丫环遣退了,说她自己会灭。结果心太烦乱,上|床时也忘了。但这样正好。 她到窗边看了看窗外地上,穿上鞋,拿了屏风上的外衣将鞋子裹了几圈,然后爬了出去,在窗外地上踩了好几脚,留下些摩|擦印记。之后她再爬回来,将烛灯推到桌边,把衣服丢在了地上,旁边再撒了几张她写字的纸。接着调整了一下屏风的位置,脱了鞋放回床边。 一切准备妥当。安若晨躺到床上再看了看。既然她找不到龙将军的人,便让他们来找她吧。 她一咬牙,举起了枕头用力往烛灯的方向砸去,同时间大声尖叫。一边尖叫一边跳了起来,推了一把那屏风。 烛灯被砸中,摔在了地上,纸糊的灯罩很快燃了起来,烧着了纸,也烧着了安若晨丢在地上的衣服。 “救命啊!快来人!”伴着尖叫声是屏风倒下的巨大声音,屏风勾住了纬缦,撞倒了椅子。纬缦扫过桌面,扫倒桌面杂物。 “救命啊!有贼!”安若晨一边大叫着一边撞向床栏,而后扑向桌子,额头在桌角磕了一下。她顾不得痛,抡起椅子砸向窗户,“呯”的一声巨响,她扭头朝屋门跑去。 在她的尖叫声中,屋门被打开,两个丫环惊得冲了进来,“怎么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有盗贼,快叫人啊,有盗贼。”安若晨惊慌失措的模样,衣冠不整,散着发,没穿鞋,额角还有伤,吓得两个丫环跟着尖叫。 很快,整个安府都被吵了起来。全府护卫搜查各院,安平差了人速去报官,各院的人都被集中到院子里,屋子一间间的搜,以免盗贼躲藏。 安若晨的屋子着了火,火势不大,只烧了几件衣裳和屋角物什,很快便被扑灭了。安若晨穿好了衣裳鞋袜,坐在院子里,苍白着脸由老奶娘帮着看她脸上的伤。 安之甫怒气冲冲地过来,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安若晨吓得声音还有些抖:“我今日看书看得晚了,刚迷迷糊糊睡着,忽觉得屋里似有人,睁眼一看,竟是个黑衣人在翻我的抽屉,该是在找财物。我立时想到昨日城中出现的盗贼,于是大喊救命,还用枕头砸他。我想跑来着,但他推了我一把,我撞到了头。抡了椅子砸他,他抢了椅子撞开窗户,跳出去跑了。”安若晨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老奶娘心疼得将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