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个教训。” 跟唐启宝说完话,苏满树的语气忽然一转,柔声地跟南巧道:“媳妇儿,我回来了。” 南巧不知道苏满树究竟去了,停了手里的针线,仰着头好奇地看向他。 苏满树走到她身边,盯着她手里的布料,看出是给自己做的冬袜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大了几分。但是,他还是从南巧手里接过针线和做了一半的布料,说:“冬日大屋里光线不好,我又不是没有袜子穿,你不要做了,免得伤了眼睛。” 南巧觉得心酸,刚才苏满树看见她手中没做好的冬袜时,明明是高兴的,竟然又因为心疼她,便不让她再做了。 在角落里的唐启宝看见他们夫妻两人这样,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几句。 南巧起初没听清,直到后面唐启宝说了季水儿的名字,她才知道,唐启宝刚才说的是,“哼,有人做鞋袜有什么了不起,我日后也有季姑娘给我做鞋袜,让你们都羡慕死!” 苏满树一向耳聪目明,连南巧都听清的话,他自然是听得更清楚。 苏满树的脸色有些不好的,但是却也没有去说唐启宝,只是跟了他说了句,“好好面壁思过,不许乱讲话。” 其实,就算是苏满树不说,南巧也能猜测出来,唐启宝这次偷了战马、私自跑出军营,肯定是要受罚的。他之所以只是在苏满树这里被罚了面壁思过三天,苏满树肯定是替他求了不少情。 唐启宝一向都是极听苏满树的话的,自己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继续老老实实的面壁思过。 中午的时候,苏满树带着南巧出门吃饭,唐启宝已经先他们一步就跑走了,一溜烟地就跑了个没影。苏满树无奈摇头,跟南巧抱怨,“我不应当只罚他面壁思过三天,我应该还罚他三天不许吃饭,这他才能长些记性!” 南巧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咯咯地打趣苏满树,“罚他三天不吃饭,你舍得吗?” 苏满树低头去看南巧,南巧仰头望着树满树,目光相对,眸中带笑,顿时一起乐了起来。 苏满树伸手把她捞进怀里,低头亲了一口她的唇角,如实承认道:“不舍得。” 南巧窝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她就知道,他是不舍得的。 两人正玩得欢,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声震天响,像是擂起的战鼓一样。 自从嫁到西北军营里以来,南巧很少见到马,加起来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她更是很少见到在营地里策马飞奔的场景,所以听到马蹄声,第一反应就是拉着苏满树往土道的两旁躲闪,生怕挡住了人家战马的去路。 然而,意外的是,那匹飞奔而来的战马竟然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那匹马很漂亮,通体发黑,四蹄发白,很是英俊。马背上坐了穿着铠甲人,因为是冬日那人的脸也被铠甲挡住,南巧根本就看不清。 骑马而来的这位将士,身形很小,年岁应该不大,大约跟唐启宝差不多。 马背上的人让马停在了她和苏满树面前,便没有再动,居高临下地开始打量起他们。 苏满树搂过南巧,没理那人,转身摇头。 马背上的人忽然开了口,情真意切地叫了一声,“三师兄!” 南巧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马背坐着的这位穿着铠甲的人,根本就不是和唐启宝一般大的少年郎,而是个姑娘家。这位姑娘家,她曾经还见过,甚至还说过话! 苏满树搂着南巧的手一顿,停下来脚步,抬头看向男人,面无表情道:“庄都统,不敢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女子军的大都统庄妙君,苏满树师父的女儿。 南巧一看见她,就能想起当初她知道她是苏满树女眷时,打量她的那道尖酸刻薄的眼神了。她记得吴嫂子说过,庄妙君和苏满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