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暖忽冷,你会着凉的。” 于是,南巧听话的在他怀里,又窝了一小会儿,觉得觉醒的差不多了,才被苏满树放开。他放开她后,立即就用毡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受凉。 把南巧照顾好之后,苏满树就跟唐启宝换了位置,自己回去赶车,让唐启宝坐到驴车板子上吃饭。 裹在大厚毡子里的南巧,有些不好意思抬头,她刚才竟然丢人的在苏满树的怀里睡着了。还耽误了唐启宝的午饭,这次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唐启宝似乎并不在乎这个,拿起干面馍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连着吃了两张干面馍馍他才喝了一次水。 南巧好奇问他:“吃这么干的东西,你不渴吗?” 唐启宝皱着眉,痛苦地说:“我渴,可是这水囊的水也太凉了,凉的我都牙疼,我宁愿渴着了。” 南巧愣了愣,不由的转头又去看苏满树。原来,他是早就知道,这种天气里,水囊的水会凉的拔牙,所以才会把水囊放进自己怀里替她捂着,免得她喝不惯,而他对自己的水囊他却不管不顾,根本就不在乎。 唐启宝吃饱喝足之后,主动的跑到苏满树身边,要求替他赶马车。要知道,赶马车好啊,赶马车肯定要比给他师娘唱歌好。 苏满树原本还是犹豫的,见唐启宝这么积极,又转头去看南巧,发现她正瞪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心下一动,把手里的鞭子交给了唐启宝,自己坐到了南巧身边。 他坐下后,便问南巧:“冷了吗?” 这已经是这一路上,南巧第二次被问这个问题了,苏满树是真的怕她冷到。 南巧摇了摇头,细声细语地告诉他:“我不冷,一点都不冷。” 苏满树忽然脱了手上的厚手套,这是他之前赶驴车时一直带着的。他把手套随意的放到了一旁,双手朝着南巧伸了过去,捂住了她露在围巾外面的耳尖,用自己手掌的温度帮她暖耳朵。 南巧乖乖的坐在他的对面,任由他动作,只是双颊忍不住就红了,跟水煮过的螃蟹差不多。 苏满树就坐在南巧对面,自然是发现她的异常,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只是、只是想帮你捂捂耳朵。” “嗯。”南巧轻声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去看他,脸颊却更红了。 过了一会儿,苏满树大概觉得差不多了,才收回手,然后又仔细检查了南巧身上裹着的毡子,把松开的地方紧了紧,让她更暖和一些。 几辆驴车几乎没有停,一直赶路,吱吱嘎嘎轱辘声,络绎不绝。让南巧唯一庆幸的是,她和苏满树的这辆驴车,是在队伍的最后面,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除了唐启宝,应该没有被别人发现。 过了晌午,天气有了一段暖和的时候,但是也只比之前暖和一点点,其实差别并不怎么大。南巧也睡醒了,精神不错,因为闲的无聊,裹着厚厚的毡子,坐在驴车板上,打量四周的环境。他们现在应该是已经出了农田的范围,四周除了平地就是起伏的山,没有什么特色,全都是白雪覆盖,白茫茫一片,也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模样的。 她并不知道苏满树他们要迁徙到哪里去,但是显然这个方向,是她之前并没有来过的方向。 南巧正看得出神,苏满树忽然从她背后开口,“南巧,别这么盯着雪看,眼睛会出毛病的。” 看雪眼睛也会出毛病?南巧并不知道这种事,但是苏满树生活经验丰富,他说会出毛病,自然就会出毛病。南巧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无聊地坐在驴车板,听着吱嘎吱嘎的车轱辘声发呆。 苏满树也坐到了她的身边,开口跟她讲话,声音很轻,语气中似乎还有些哄着她:“是不是很无聊?” 南巧眨了眨眼,如实的点点头,这路上是有点无聊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