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花听清了她最后一句,有些糊涂了,喃喃道:“什么为了南巧,你不就是南巧吗?” 狭窄的马车上,姑娘们紧锣密鼓的商量着逃跑办法。南巧和葛花一直都属于她们之中的隐形人,平时话少得很,就算现在不出声发言,也没有人会在意的。 给她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因为一行车马,已经到了西北边疆最后一个驿站,再往前,就是西北军营了。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制定出合理缜密又具有实施性的逃跑计划。 这些年,朝廷为了巩固疆土,实施了屯田戍边政策,将十万西北军定居在西北边疆,耕种农田,自给自足,巩固疆土,戍守边疆。 因为西北边疆不稳,几乎常年征战,西北军也是朝廷上最赫赫有名的常胜军,屡战不败。率领西北军的是当今皇上的五皇子齐王,以贤德雄略著称,朝廷上下,立齐王为太子的呼声最高,皇上也是格外看中这个儿子。 可是,不管西北军营的名声有多么威武神勇,对此刻马车上的姑娘们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不管是谁,都不愿意沦落成最没有尊严的营.妓,更不可能以自己的身体犒劳将士为荣! 车队慢悠悠的停了下来,到了最后一个驿站。西北边疆荒凉,她们这些良家子从京城而来,朝着西北行了一路,辛劳奔波,越走人际越少,甚至连驿站都是寂寥清冷,一个驿站内只有一两个小官员,人少的要命。 她们一个个按照顺序下了马车,葛花有些害怕,伸手挽住了南巧的胳膊,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刚才,车上的几个姑娘商量,就是趁着现在逃。负责策划的那个姑娘,会故意制造混乱,然后她们这些知情人,只要逃到驿站附近的林子里,就先躲起来,日后就各自凭命吧。 葛花不敢自己走,所以挽住南巧,心里想着等一下一定要跟南巧一起逃。她知道,南巧虽然话少,但绝对是个有主见的,她跟着她,保准没错。 也不知道那个负责制造骚乱的姑娘是怎么办到的,她们乘坐的那几辆马车忽然着了火,顿时还姑娘们开始混乱,人牙子急忙去救火,处理惊马。驿站的人也纷纷跑出来,拿着水盆救火。混乱之中,逃跑的时机来了。 南巧反应最快,拉着葛花就朝着与马车着火相反的方向跑。并不是离驿站的树林子,而是驿站背后,较远的那一片林子。 她们没跑多久,就听到四处传来刺耳的喊声:“有姑娘跑了,追!进林子了!” 有几个姑娘,不约而同的扎堆就往最近的那个林子跑,结果目标太明显,一下子就把追兵全引过去了。反而是南巧这边,只有她和葛花两个人,又是与大家背其道而行,目标没那么明显,那些人人数有限,并没有立即来追她们两个人,给了她们两个逃跑的机会。 南巧和葛花成功的跑进了林子里,又拼着命向前跑了很久。南汽忽然停住,她扶着一棵树,上气不接下气,累得不行。 她跑不动了! 葛花急得要哭了,“南巧,我们快跑啊,你怎么体力这么差,跑不动了呢?!” 由于剧烈跑动,南巧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幸好,她预估的没有错,逃跑的时候,没有往大众要跑的方向跑,不然早就被追上了。可是,她懊恼的捶了捶发木的双腿,气愤不已,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力气?!为什么?!她活了十五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练一练体力,关键时刻连逃命都逃不了! 她说:“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 葛花急了,“那我们快跑啊!南巧,那些人要追过来了!” “对,我不能死,为了南巧,我也不能死!走!”南巧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提着像是灌了铅的腿,跟着葛花拼命的向前跑。 南巧累得不行,整个人摇摇晃晃,眼睛开始变得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能偶尔听见葛花喊着“快点,快点”的声音。 “啊!”南巧忽然摔倒在地,低头一看,脚上流了血。 跑在她前面的葛花听到动静,又跑了回来,急忙问她:“南巧,你还好吧?啊!你的脚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要赶紧逃啊,追兵马上就来了,我们要被抓回去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的,正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过来。 葛花脸顿时变得惨白,看着地上的南巧,急着催她:“完了完了,要追来了!南巧,你快起来啊,我们要逃不掉了!” 南巧的脚还在淌血,火辣辣的疼,她尝试着站起来,一下子又摔了下去。葛花本来想上前扶她,又听到林子里有人喊:“到那边看看!” 葛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