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收起来,等你出了月子,时间多的是,今日遇着大哥,他说岳母让他带信,产婆和奶娘明日来府里,你让丫鬟收拾两间屋子出来,趁着没盛生产,与奶娘多说说话。” 谭慎衍声音朗润,宁樱抬起头来,见是谭慎衍,愁眉不展的脸上有了笑,奶娘对孩子来说至关重要,奶娘品行端正,养出来的孩子不会歪了性子,小孩子不懂事,言行举止爱跟着大人学,后宅主母孩子多,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奶娘心思是个歪的,从小挑唆孩子争宠,养成了孩子自私自利的性子,最终兄弟姐妹阋墙,许多事情,看似不经意,实则潜移默化的形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上梁”也包括小时候的奶娘。 闻言,宁樱郑重的点了点头,“成,我记下了,房间收拾好了,待会我与金桂说说,让她再瞧瞧有没有纰漏,对了,今日怎回来得这么早?” 今年文武百官没有去山庄避暑,朝堂纷争不断,五皇子和齐家的争斗以百姓联名上书为结局,五皇子赢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五皇子利用民心,将了齐家一军,一时之间五皇子风头正盛,六皇子默默无闻,论名声,远远比不过五皇子。 谭慎衍行至桌前,一张画一张画卷起来,“衙门没什么事儿我先回了,他在肚子里可听话?” 宁樱肚子越大他就越睡不着,担心宁樱肚子不舒服,夜里会惊醒许多回,确认她平平安安躺在自己身侧他才敢闭上眼睛继续睡,他和薛墨聊起此事,薛墨骂他有病,当爹前的抑郁症。 “听话着呢,宫里那桩事你还没和我说,你莫不是偷偷瞒了我什么?”这几日宁樱想了许多,明妃死了,六皇子没有外家,宫里为其走动的人都没有,胜算太小了,何况五皇子刻意打压,六皇子要出头,更是难上加难。 长此以往不是个法子,当前得先为六皇子想想怎么在文武百官面前露个脸才是正经。 谭慎衍听她还记着这件事,心下无奈,“宫里的事情经由内务府查办,内务府没抓到幕后凶手,即使我为刑部尚书也没法。” 事情是皇上做的,内务府怎么可能查到蛛丝马迹,谭慎衍心里跟明镜似的,当他想通一些事情后,他就清楚哪些事情一辈子都追查不到真相,好比在国公府门前的那场刺杀一样。 虽说是这个理,宁樱总觉得谭慎衍有什么没说,她静默片刻,将话题移到了蜀王府,蜀王府情势不妙,从她给薛怡下帖子之事就明白了,以薛怡的性子那种宴会一定会来,但薛怡只让蜀王府管家送了礼来,说她抽不开身,六皇子受宠,但薛怡没什么事儿,蜀王府的庶务薛怡早上手了,如何会忙,分明是遇着事情了。 “用不用抽空去蜀王府看看薛姐姐,我这两日莫名不安,会不会出大事啊?” 谭慎衍忍俊不禁,“你啊,好好操心你的肚子,其他事情别管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左思右想,对肚子里孩子不好。”收拾好桌上的话,他顺势坐下,和宁樱说起接下来的事儿,“过两日我要出门,大概得半个月左右,你在府里好好的。” 宁樱没想清楚蜀王府的事,猛的听到谭慎衍说出府,心不由得慢了半拍,“出门,去哪儿?” “淮南等地发生水患,皇上任命六皇子为赈灾大臣,我要随同。”谭慎衍的手轻轻搁在宁樱肚子上,月份大了,他能感知父母的对话,谭慎衍的手搭上去没多久,肚子就跳动了两下,谭慎衍面色柔和,温声道,“五皇子势大,六皇子想出头,眼下是绝好的机会。” 皇上和容妃达成了什么协议谭慎衍不知,宫里的事情平静下来了,但有的事儿谭慎衍如鲠在喉,皇上扶持六皇子不假,想打压谭家也是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次,他要让皇上明白这个道理。 外边的事儿宁樱帮不上什么忙,但谭慎衍出京,对她来说有些许沉重,薛墨在城门外遇袭之事没抓到人,此次赈灾成功,六皇子名声大噪,对五皇子来说是威胁,五皇子不可能让六皇子得偿所愿,谭慎衍此行,定会困难重重,她直接问道,“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宁樱心思敏捷,他稍稍提点她就问到了点子上,性命之忧肯定会有,可有什么关系?富贵险中求,他早已没了退路,不往前就是死,他揉着宁樱的肚子,轻声道,“麻烦有,不会伤及性命,我让罗定留在府里,遇着事情你找他,青竹院那边的事情你别插手,父亲会出面。” 胡氏妄想怂恿彭英与宁樱为敌,彭英不是傻子,怎会任由胡氏挑拨,彭英那人有野心不假,但伤害宁樱之事她还没胆子做,彭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