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手捏着衣角,一眨不眨的盯着,宁樱催他吃饭,“孩子往后还会动,你先吃饭吧。” 宁樱说的不差,洗漱后,宁樱躺在床上,肚子又动了好几下,谭慎衍躺在宁樱身侧,说起孩子名字的事情来,名字想得差不多了,最后在挑选一下就够了。 月上柳梢,夫妻两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蜡烛熄灭,屋内陷入了黑暗。 院子里樱树上的樱桃一天天大了起来,颜色转黄时引来许多鸟儿啄食,整日叽叽喳喳,闹得宁樱静不下心,且好些樱桃遭了秧,金桂知道宁樱爱吃樱桃,吩咐丫鬟轮流守着,若有鸟儿来,挥挥竹竿吓吓它们,天气渐热,宁樱怀着孩子,今年府里用冰的时间比往年早,胡氏嘀嘀咕咕抱怨了通,但她不敢给宁樱找麻烦,只能在自己屋里抱怨,谭慎平整日游手好闲不见人影,胡氏思来想去不对劲,谭慎衍像谭慎平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是刑部侍郎了,谭慎平没理由比谭慎衍差。 世子之位她想要,六部的实权她也像要。 这日,她吩咐厨房做了一桌饭菜,谭富堂修身养性,明明一个武人,不知哪门子不对,学那些文人,整日卖弄字画,胡氏心有鄙夷,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老国公死后,她和谭富堂关系大不如以往,胡氏不得不小心翼翼以防谭富堂将自己休了。 故而,吃饭时,胡氏脸上挂着温和的,略有讨好的笑,“好几日没见着慎平,老爷知道他忙些什么吗?” 胡氏送谭慎平去书院是希望谭慎平走科考的路子出人头地,可守孝开始,谭慎平就没去过书院,胡氏从谭慎衍的身上得到些启发,谭慎平含着金钥匙出身,哪需要参加科考,功名利禄,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有人肯提拔他就行。 谭富堂专心致志吃着饭,没有吭声,胡氏面色有些僵硬,等了许久才停谭富堂说道,“慎平结交了群狐朋狗友你不知道?” 一句反问,弄得胡氏脸色略有难堪,胡氏尴尬的笑了笑,“是吗?不是从父亲死后,他就不和那些人往来吗?那些人性子不坏,祖上都是勋贵,可能没有正当的差事,成天无所事事,老爷,你说给慎平找一份差事,让他没时间玩如何?” 谭富堂抬眉,目光锋利的扫了胡氏眼,别有深意道,“慎平什么性子,你当娘的最是清楚,他能做什么?” 胡氏听着这话觉得有戏,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慎平那孩子我知道,心眼不坏,从小不偷不抢,踏实得很,慎衍位高权重,慎平的事儿不过他一句话的事情,可我不能麻烦慎衍让慎衍受人指指点点,说他袒护幼弟,徇私枉法让慎平进六部,为了这个家好,我寻思着让慎平去京郊大营,官职不用太高,让他打发时间就够了,老爷意下如何?” 京郊大营隶属武国公府,从老国公在世的时候就是了,如今京郊大营握在谭慎衍手里,谭慎衍有权决定京郊大营的事儿,比起谭慎平去六部,去京郊大营轻松多了,京郊大营的人只认谭家人,谭慎平也是谭家的,即使官职低,上边的人不可能不给面子,比在六部看人脸色好多了。 这些都是胡氏深思熟虑过的,而且,她觉得这种事,谭富堂和谭慎衍说的话,谭慎衍不会拒绝。 “你打的算盘倒是不错。”谭富堂神色不明说了这话,胡氏心里惴惴,不敢急着问谭富堂结果,谁知,吃完饭,谭富堂都没有再说话,胡氏不知事情是成与不成,送谭富堂出门,好几次她欲言又止,最终,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说道,“老爷别怪我有私心,慎平不像慎衍由父亲教导,从小就是个有本事的,慎平性子软弱,我们当爹娘的不给他谋划,将来不知是何情景呢,总不能让他一事无成,丢国公府的脸不是?” 谭富堂步伐微顿,侧身望了眼胡氏,胡氏跟着她快二十年了,两人早过了冲动的年纪,年轻那会的事儿他忘得差不多了,看她一丝不苟的发髻多了几根白发,谭富堂心生感慨,“你被打慎衍的世子之位,否则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丢下这句,他头也不回往前走了,谭慎衍是原配留给他的,他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害他吃了许多苦,千帆过尽,他才明白老国公为何器重谭慎衍,临走前把国公府交给谭慎衍,谭慎衍,的确更有魄力,懂得取舍利弊,足智多谋,城府深不可测,便是他,都不见得是谭慎衍的对手。 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古人的话,有理有据。 胡氏脸色一白,不知是谭富堂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其他,胡氏咱在褐红色的石柱边,脸色极为难堪。 日子晃悠悠到了五月,朝堂局势愈发剑拔弩张,只因为,清宁侯查出劫匪之事是有人故意为之,牵扯出晋州金矿案,那件事情已经了解了,清宁侯初提起这事儿,许多人都不明所以,金矿不是和齐家有关吗?难道清宁侯府和承恩侯府关系破裂,反目成仇了? 众人暗中打听两府关系的时候,清宁侯爆出惊天内幕,齐家给人背了黑锅,还将木石生前的口供拿了出来,顿时,文武百官再也不淡定了,金矿之事皇上有了定夺,清宁侯翻出来,不就是指责皇上受人蒙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