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中,宁樱的能耐她见识过的,老夫人和宁娥打的主意一定会落空,宁樱,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宁娥碰壁,少不得会把找人出气,宁静雅留下讨不着好处。 自己的女儿自己疼。 老夫人摆了摆手,宁静雅起身,又给老夫人和宁娥行礼,随后才慢慢和柳氏一道走了,望着宁静雅的背影,宁娥耐人寻味道,“这才是当家主母才有的样子。” 屋里人就这么多,话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宁伯瑾面上有些挂不住,为宁樱说话道,“静雅知书达理,打小就是叫人省心的,可各人有各人的缘分,萝卜酸菜各有所爱嘛。” 这算是宁伯瑾说得比较粗鄙的话来,他本想说梅兰竹菊各有所爱,又担心宁娥打趣他卖弄肚子里的墨水,这个大姐,自小到大就是个高傲的,看不起人,宁伯瑾没少受她嘲笑,话出口时,急忙改了说法。 但他自认为没有说假话,宁樱比不过宁静雅,但比宁静芸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在避暑山庄,多少人想给宁樱难堪都被宁樱避开了。 宁娥没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听说在避暑山庄的时候,你受皇上称赞了?”对这个弟弟,宁娥打心眼里瞧不上,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肚子里有几滴墨水便到处装文人学士,卖弄字画。 不成想,他能入礼部,成了三个弟弟中官职最高的,而且超过了宁国忠。 比较卓高德,她心里不平衡,颇有种怀才不遇,时运不济,命运不公的感觉。 “今年避暑山庄乐子多,多亏尚书大人的关系,皇上称赞的是尚书大人。”宁伯瑾在礼部,年年避暑山庄都唱歌跳舞,再好看的歌舞,没有新意皇上也腻了,宁伯瑾出点子改了其中一个环节,没想到引得皇上和太后欢喜,得知是他想的法子,皇上顺口称赞了两句,但宁伯瑾不是傻子,为官最怕张扬,他直言是礼部尚书的功劳,不敢居功,又点了另一侍郎的名混过去。 能得皇恩眷顾是荣幸,可太过了,恐怕引人嫉妒,这些是宁国忠教他的,宁伯瑾时刻谨记,生怕不小心掉了脑袋,他刚去礼部任职就梦见自己被砍头,吓得他夜里睡不着,傍晚从衙门回来先睡一觉,天黑了找宁国忠请教,外人只当他是在刑部累着了,却不知,其中也是被那个梦吓到的缘故,如此,宁国忠教他的东西倒是让他记住不少。 换做往年,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 宁娥轻蹙了下峨眉,不喜道,“什么时候,你也拿外边的客套话应付我了?你争气,我当姐姐的面上有光,能害你不成?” 宁伯瑾摸了摸鼻尖,斜眼看宁樱还在,觉得有些丢脸,急忙放下手,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自然些,岔开话道,“大姐留樱娘下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宁娥高昂着头颅,精致妆容的脸漾着不屑的笑,宁伯瑾不自主的垂下了头,只听宁娥道,“听娘说,你的官职是谭侍郎为你谋划得来的?” 宁伯瑾不知宁娥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若不是有人从后提携他,他一辈子都不敢想会有现在的造化。 宁娥嗤鼻的哼了声,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往后有他这个女婿,你倒是能平步青云了,可惜爹辞官了,否则也能沾光,谭侍郎为人如何?” 宁伯瑾没有多想,一五一十道,“外人多说他是个油盐不进,沾了他就没好事的主儿,我观察来看,是个稳重的,只是,心思有些深。”宁伯瑾也看不清谭慎衍在想什么,好比他想法子改了歌舞,尚书大人当场拍手叫好,谭慎衍却闷声不吭,他以为谭慎衍不赞同,转过身,尚书大人又按他的意思吩咐下去了,他和谭慎衍打交道,看得出尚书大人对谭慎衍忌惮颇深,没有谭慎衍的认可,尚书大人不敢贸然行事,在避暑山庄,什么都听谭慎衍的。 对谭慎衍,宁伯瑾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宁娥漫不经心转着手里的镯子,嘲讽宁伯瑾道,“没点心思哪能坐上那个位子,你当谁都是你呢,靠着沾未来女婿的光谋个好的官职。” 宁樱在旁边,但看宁娥一边流露出不屑一边又忍不住问宁伯瑾打听谭慎衍的事儿,心里升起鄙夷来,对这个姑母,反感至极。 “你大姐夫在北镇巡抚多年,受上司器重,约莫下次就要升官了,可我想着,小六既是和谭侍郎定亲,自该帮衬自家人,我和你大姐夫说了,让他去京郊大营,你抽空和谭侍郎说声。”宁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端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