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彤以为宁静芸怀疑她说假话,一脸认真,“是的。” “小太医常常出门游历,见多识广,他认识的人多不足为奇,是六妹妹孤陋寡闻罢了,对了,为何你叫她薛哥哥?”宁静芸垂目,望着睡颜秀丽的宁樱,凝眉道。 说起这个,宁静彤欢喜起来,便将腊梅园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包括薛墨让丫鬟抱她,陪她摘腊梅,“五姐姐,小太医是好人,府里的哥哥们对我都没他对我好,他说,我可以叫她薛哥哥,往后,他会继续对我好的。” 宁静芸目光深沉,那日,她们参加晋府的赏梅宴,不成想,宁樱和薛墨还有如此缘分,若是,她也去的话,会不会,她与薛墨的关系也是好的,想多了,脸颊发烫,小声道,“小太医敦厚善良,往后遇着了,别给他添麻烦,他让你叫他薛哥哥,你便叫吧。” “恩,薛哥哥待静彤很好的。”车外,离得不远的马匹上的男子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嘴里轻哼声,挥下手里的鞭子,身下的马抬起了前蹄,疼得长鸣一声。 福昌尾随其后,暗道,主子您有气别拿马出气啊,小太医去宫里,顶多晌午就出来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马儿何其无辜啊。心里想着,不由得又为薛墨担忧起来,之前身上的伤还没好,今天怕又要添新的。 不过,福昌觉得薛墨没错,谭慎衍性子古板,凡事闷在心里,哪个姑娘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啊?薛墨就不同了,一表人才,知道讨女孩子欢心,且连身边的人一并讨好了,两相比较,福昌又为自己主子担心起来,但凡是个女的,都会选体贴善解人意的,薛墨乃不二的人选,至于谭慎衍,福昌摇头。 纠结半晌,他决定找机会好好与谭慎衍聊聊,别一昧的暗中做好事不留名,好比在南山寺,明明救了自己心仪之人,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多登对的璧人,到谭慎衍嘴里竟成了天黑,没看清人,若不是薛墨提出来,宁樱怕都不知谭慎衍救过他的命,天大的恩情听着这冷冰冰的话也没报恩的心情了。 福昌唉声叹气,扭头回望了眼掀起的窗帘,又是一声叹息…… 出了城,起初宁静芸没反应过来,察觉到不对劲,依着时辰,该到了才是,谁知,马车不见停,她探出头瞅了眼,心下疑惑,闹市竟然过了,宁静兰也注意到了,跟着探出身子,问宁静芸,“怎越走越远了,还要去其他地方不成?” 宁府的马车与她们一道,不过,在闹市的的岔口拐了进去,看谭慎衍骑着马继续往前边走,宁伯庸和宁伯瑾嘀咕,“谭侍郎可是要带小六她们去别的地方?” “我也不知,罢了罢了,人在她手里,不会出事的,快去烟喜楼瞧瞧哪些大人到了。”宁伯瑾和宁伯庸圈子不同,他喜欢吟诗作对,他说的大人,自然是往常和他走得近的那些,想起宁伯庸说的,宁伯瑾心有迟疑,“大哥说小太医会开口吗?” “谭侍郎与他关系好,这件事对谭侍郎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不会惹来麻烦,小太医会答应的。”宁伯庸拍了拍宁伯瑾肩膀,给他鼓励,“小太医看重小六,你与小六好好说,叫他问问小太医。” 宁伯瑾想了想,刑部明年要处置好些人,只是提前问刑部要个官职空缺的名单,的确不算什么难事,“大哥做好准备,我一辈子碌碌无为,就靠着你与二哥了。” 宁伯信眯着眼,昏昏欲睡,闻言,清醒过来,“三弟说的哪儿的话,咱兄弟三人,还说那些做什么?” 马车绕着闹市走了两三圈不停,宁静芸低头思忖,看对面的宁樱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眼神迷茫,眉目秀丽,她心思一动,忽然就明白了,朝宁静兰道,“九妹妹坐下吧,该停下的时候自然会停下的。” 传闻谭侍郎心狠手辣,逼供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然而今日,却善解人意不骄不躁,为了让宁樱多睡会儿,骑着马,围着闹市转圈,真的是因为和小太医关系好的缘故吗? 在宁樱开口前,宁静芸递过去一杯水,“喝点水,瞧瞧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话完,凑到宁静彤耳朵边轻轻说了句,只看宁静彤探出头,朝前边的谭慎衍挥手,声音甜美,“谭侍郎,六姐姐醒了呢。” 宁樱揉了揉惺忪的眼,渐渐恢复了清明,从怀里掏出一小面镜子,举过头顶,瞧了瞧自己头皮,疼得厉害,金桂替她梳头时都不敢太用力,她轻轻碰了碰,问宁静彤,“我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