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给大仙爷娶媳妇儿。并且打了很多小棺材,开山挖洞免不了用炸药,村民们将误炸死的耗子全部收敛到小棺材中,点上长明灯与祖宗牌位一同供奉。乱世之中,人命最不值钱,二八的大姑娘插上草标只换得了两百斤小米。活人扔下去就让耗子吃了,一转眼啃成白骨,不仅没让灰仙爷息怒,反而引来了更多的耗子。虽然没有后边的内容了,但是我看到此处,也想得到后来发生了什么——金匪们为了挖金子找宝衣,挖开了下边的大裂子,整个村子掉了下来,村子里的人全让耗子啃成了白骨!而在当天村中又买了一个女子,穿上红袄红鞋用绳子捆住了,等到时辰往金洞里扔,可时辰还没到,村子就陷入了地底。当初村民们以活人供奉灰仙爷,却不知什么东西一旦吃过人,它们可再也不想吃别的了,到头来落得这样一个结果,惨遭万鼠啃噬,不是报应是什么? 正所谓“好因得好果,恶因得恶果”,三人此时都觉得背后发凉,不知村子周围还有没有吃人的耗子,相比起阴森的辽代古墓,这个没有活人的村子更为恐怖。胖子对我说:“咱这两条腿不是铁打的,从高处爬下来,又走了这么半天,你我二人顶得住,尖果也顶不住了,不如在这儿歇一阵子。屋子四周好歹有墙壁,把上边挡严实了,不怕有耗子钻进来咬人。而且这一路走过来,连根耗子毛儿都没看见,你们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天塌不下来。” 我虽然急于脱身,但也不敢乱走,三个人都累得够呛,肚子里没东西垫底,身上也没力气,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走多久,还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一旦走到一半走不动了,又找不到容身之地,那可就太凶险了。按说应该留在这里,吃些干粮缓足了力气,合计合计下一步怎么走。不过即使是村中最大的屋子,上边也仅有茅草顶子,用什么东西才挡得住? 胖子说:“大屋分里外两间,大门宽,二门窄,供奉灰仙爷的前堂不成,东西两屋的顶棚上有桦木板,你瞧东屋那位,不是没让耗子啃成白骨吗?咱拆掉前边的门板,挡住二门,再用躺箱顶上西边的屋门,人待在西屋,什么东西也进不来。” 尖果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东屋里还有个人?” 胖子顺口说道:“东屋有个穿红袄的……”我急忙拦下他的话头:“村子里的死人多了,眼不见为净吧。” 尖果听我这么说,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也没再追问,帮忙挡住二门。我对胖子使个眼色,二人搬了一个空躺箱到东屋。我捧起油灯,看了看死在土炕上的女子,心想:全村的人都让耗子啃成了白骨,她却是被捆住了饿死的,耗子进不了这屋吗?想到此处,我仔细打量了一遍东屋的结构布局,上边有木板子顶棚,也铺了很厚一层茅草,夯土为墙,同样糊了年画,无非仓王牛马神之类,看不出与其余的屋舍有何不同。 我没再多想,拔出短刀割开女尸身上的绳子,却发现那竟是“五鬼朱砂绳”,是用五股麻绳,在朱砂水中浸泡后制成。别说绑一个女子,即使捆绑一个彪形大汉,使三股麻绳就足够了,力气再大也挣脱不开。而相传五鬼朱砂绳捆在人身上,死了之后变成鬼也脱不了身。金匪将活人扔进洞中给耗子吃,可能也是出于迷信,怕这些女子死得太惨,化成厉鬼前来报复,因此用上了五鬼朱砂绳。这绳子又粗又韧,还打了死结,割了半天才割断,我同胖子将女尸抬进躺箱,扣上了盖子。 我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不想让尖果吓到,二是觉得红袄红鞋的女子可怜,让金匪买牲口一样地买来,准备给灰仙爷当媳妇儿,虽然到头来没被扔到金洞里让耗子吃了,可在陷入地底的村子中活活饿死,只怕也不大好受。放在躺箱中如同进了棺材,接下来千万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二人摆好躺箱,合拢东侧屋门,将油灯放在土炕一头的炕桌上,坐下来分吃干粮。所谓的干粮,无非是几块干面饼子,一口咬上去,几乎可以把牙崩掉,估计这东西牲口都不吃,不过饿急了没有吃不下去的。我三口两口吞下一块豆饼,拧开行军水壶的盖子,喝了几口水,终于觉得踏实多了。尖果忍不住好奇,在一旁问我:“你们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听出她已有所察觉,因为胖子之前说走嘴了,尖果并不是听不明白,只是没敢往下问,我就直说了:“东屋里死了个女的,是金匪给灰仙爷买来的媳妇儿,我们把她抬进了躺箱。” 胖子补上一句:“你放心,出不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