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的至宝,或许可以保住尖果的命。 哥儿仨一寻思,带我们进入辽墓的狐狸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狐狸何尝不是如此?还是先救活人要紧,大不了多用纸糊几只鸡烧给狐狸。三个人打定了主意,收拾一应之物准备进山。榛子不仅胆大心热,还格外好奇,她也要去黑山头辽墓,瞅瞅九尾狐壁画和黄金灵芝。她是熟悉这片大山的猎户,从黑水河出发前往辽墓,要翻三架山过四道沟,途中全是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没有榛子带路还真不容易过去。而且榛子从小就跟着他爹钻老林子打猎,身手十分敏捷,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求个自保不成问题,我便答应让她一同前往。由于屯子里的人正在山上打围,猎狗和鸟铳几乎全带去了,深山老林中多有毒虫猛兽出没,万一遇上黑瞎子可不好对付,所以多少要带几件家伙防身! 日据时期,这片大山深处有一座屯兵所和一处机场。苏联红军击溃关东军之际,当地老乡趁乱搬了一批日军物资,全当宝贝一样藏在地窖里。榛子她可真舍得,从她爹埋在地窖的躺箱中给我们找了几身行头,一人一顶关东军战车部队皮制防撞帽、一双昭五式大头军鞋,四个人扎上武装带,再打好皮裹腿,胸前别上主席像章,挎上背囊和行军水壶,虽说东拼西凑,倒也威风凛凛。榛子带了弓箭防身,我和陆军各扛一柄猎叉。屯子里的鸟铳是一杆也没有了,还是担心会撞上黑瞎子,在没有枪支的情况下进入深山,总觉得胆气不足。在我和胖子的唆使下,榛子又去四舅爷家借了一支压箱底的老式猎枪,单筒单发,真可以说是老掉牙了,使用日俄战争时期的村田22式步枪改造而成,已经好多年没用过了,弹药仅有十来发,当地方言称之为“铜炮”,终究比没有要好。猎枪由胖子带上,另有一柄关东军战刀,给我背在身上。我让胖子将他在古墓中捡来得勾形玉也带上,且不说迷信与否,带了古代盗墓者传下的护身之物,下墓取宝才是那个意思。 那座辽墓毕竟是个空膛,连个棺材都没有,胖子觉得没必要带阴阳伞、棺材钉、朱砂碗,有村田22式猎枪和步兵锹已足够防身,仅将勾形玉揣在怀中。四个人以背囊分携“干粮、火种、绳子、马灯、九八式步兵锹”,又一人卷了一张狍子皮,仅有的一个手电筒也揣上了,从黑水河出发走进大兴安岭原始森林,去找古墓中的黄金灵芝。 深山老林中一没有人烟,二没有道路,成片成片的落叶松、白桦、灌草根据海拔高低依次分布,漫山遍野的野花,有的是飞禽走兽。广袤的原始森林中,腐朽木和风倒木随处可见,还有层层叠叠积累了千百年的枯枝败叶,深处已经腐烂,踩上去就会陷入其中,必须绕过去,走不了直线,别说没有地图,有地图也没用上,全凭榛子带路。一路上除了要提防能伤人的猛兽以外,还要当心各种毒虫和蛇,这玩意儿不是越大的越危险。传说原始森林里有一种不到一寸长的小蛇,毒性很弱也没有牙,但是会趁人睡觉之时用信子伸进人的鼻孔吸食脑浆,它的唾液能麻痹神经,脑袋被吸成空壳都不会醒转,因此我们必须轮流睡觉休息。一行人翻山越岭,穿过莽莽林海,饿了吃野果,渴了饮山泉,两天之后,终于来到了黑山头。 我们几个人上了一座高峰,四下里一望,一边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湿地,一边是群山巍峨,万顷林海犹如碧波起伏。胖子和陆军傻眼了,只记得辽墓在一处山坳中,从墓穴中出来的时候,林海被冰雪覆盖,可与此时完全不同,入口仅是一个土耗子掏的盗洞。黑山头方圆百十里,有多少山坳沟壑,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分别,这种情况下想找古墓的入口,无异于大海捞针。榛子虽是大兴安岭上的猎户,可以带我们来到黑山头,但对于古墓的位置却无能为力,胖子和陆军也束手无策。 我不止一次回想起我们在辽墓中的经历,一是由于这座古墓有许多离奇之处,二是我祖父当年也做过土耗子,他让我记下的《量金尺》中有寻龙之术,概括起来不外乎八个字“外观形势,内分阴阳”。古代权贵之葬,讲究形势阴阳,说白了就是要找风水宝地下葬,风水宝地大多在龙脉上。《量金尺》秘本有云:“千里为势,百里为形,势来形止,自成阴阳。”所谓阴阳之气,乃地中之生气,也称龙气,升而为云,降而为雨,所以才有“葬者乘生气”之说。我想起量金定穴秘术是“从大看小,由高到低,先观天地,再望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