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说非你不嫁。”安宁嘟囔一句。 戎渊见她无赖的样子很是有趣。“大不了谁欺负你就打回去。” “我还没想好呢。”安宁白了戎渊一眼。说的好听。哪个她能说打就打的。安宁合计了一圈儿,有瘪了瘪嘴。 “由不得你。岳父大人已经和家父商量妥当了。”戎渊一笑。为了能早点娶安宁回家,他这几天跑了好几趟祖母那里。别人的话不管用,祖母的话必管用。结果就达成了他的心愿。 “你这是侵犯人权!我抗议!”安宁嘴上这么说,心里并没有多抗拒。只是前脚老爹还过来看她,后脚就把她定出去了。这亲爹貌似也不靠谱了呢。 “就这么不想嫁给我么。丫头,我可是等不及了。”戎渊拉过安宁,将她拥住。 “我还未成年,你急也白急。” “我只怕夜长梦多,宁儿想多了不是?” “谁稀罕想!”安宁扭了下脸儿。不承认不好意思。 “别躲,不逗你了。婚期还没商定个具体。” 安宁也不纠结了。觉得自己越活越胆小。事情没到那一步,说什么都尚早。 紧要的是把身体先养好。其他的且到时候再说。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阵。戎渊才离开。安宁决定好好养身体。这地方待久了,得中了戎渊的糖衣毒。 转眼,已进五月。都城里大大小小的店铺都热闹非常。天气好了,买卖自然好做。 华月阁对面的大街上熙来攘往。周边的酒楼异常的红火。华月阁仿佛闹中取静,依然是往日的模样。门前花蔓叠帐,草色如茵。不知道的以为往里走定是个花园子。华月阁并非一般的烟花之地。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消费。且这里的姑娘们只卖艺。多少年的规矩。从来没有人敢破。 有心术不正的,见着美丽的姑娘,动了歪心思,使了卑鄙手段的,据说最后都下场很惨。不论是听说的,还是亲眼所见。传出来的消息已经没人去刻意考证。毕竟漂亮姑娘有的是,不单是华月阁有,其他青~楼有的是。何必触这个眉头。何况,华月阁的姑娘们那真是个个才艺了得。一曲,一歌,一戏——哪一样都是那么引人。 今天的戏曲刚落幕,有人尚且意犹未尽。 “这位兄台,下一场,什么时辰开?” “没来过吧?今儿只此一场。” “多谢告知。”问话之人拱了拱手。算是谢过。 “头回来都城吧,想必你不知这华月阁的妙处,别急着走,出了这戏,保管还有令你满意的。” “正是,初来都城,还请多多相告啊。” 华月阁的客人多出得起银子,一掷千金的大有人在。 “兄台是哪里人?需要问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我从雍国来,游山玩水。路过都城,忽觉很是繁华。” 戏台已经拉上帷幕。客人陆续离开大厅。有包厢里的客人,叫过去侍者,预单点哪个姑娘弹琴唱曲。 “远来是客呀,算得上有缘人。走,找个地方喝一杯。” “兄台敞快,小可名荣潜。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雁栋梁。托大,应痴长你几岁。不嫌弃称兄亦可。”雁栋梁近来不忙。常来华月阁。生意往来的客户,在此相谈再合适不过。今儿自己来此,本欲约上妹妹吃一顿,却被戎渊搅局,把人拐跑了。华月阁提供的酒菜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吃到的。那得持有认可的信物才可以享受。他又不愿回亲爹那个令人糟心的家。准备自己吃了再去点个卯。所以并未急着走。 “恭敬不如从命,雁大哥请。”荣潜很是高兴。难得遇到这么和眼缘的一个人。 雁栋梁也莫名自己头脑发了热,莫名就觉得这个叫荣潜的,怎么看怎么顺眼。他做生意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眼前的少年个子只到他的肩膀高一点,轻轻瘦瘦的,大而有神的眼睛,眼神清明,鼻梁挺直,一张嘴似点了珠翠。样子很讨喜。 “走吧,去楼上。” 雁栋梁一动身,便有侍者跟过来引路。 “雁爷,您的房间已经备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