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帮我算一算,这金珠先前经手之人,现今都在何处。” 陆十九也没把金珠拿进自己手里,只就地蹲坐下来,摸着手里红绳绑着的木枝,一边盯着金珠,一边扶着木枝在地上缓缓移动着。 江世宁在一旁看了一会才发现,并非陆十九握着木枝在地上写画,而是那木枝自己在写画,陆十九的手指只是堪堪触着它而已。他盯着那木枝看了好一会儿,就见地上被划出了几道横斜交错的线,以及一些零星的圈点。 直到木枝“啪嗒”一声,侧倒在地,陆十九才皱了皱眉,将其捡了起来。 他用手指摸着地上的那些痕迹,双眼半闭,嘴唇一直无声开阖着,也不知在自言自语地估算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抬头看向玄悯手里的金珠,冲薛闲的方向道:“有些奇怪,只算得出其中四人的踪迹,还有一人不知为何算不出,活像不存在似的。” 薛闲沉吟片刻,道:“一共五人?行吧,那先告诉我算出来的四人。” “嗯。”陆十九点了点头,道:“其一是渔人,其二便是我算不出的那人,其三是一名术士,其四你们应当见过,是官衙里的人,姓刘。其五便是这位大师。” 薛闲:“……”得,不算我也知道有这四个。 “那么现今的踪迹呢?”薛闲又问。 陆十九一边摸着地上的痕迹一边缓缓道:“渔人现如今在一江之隔的安庆府,你们会见到的,术士在蜀中盘龙山一线天上的小龙洞清修,刘师爷……” 他手指摩挲过地面,微微皱了眉又松开,依旧是一副寡淡模样:“刘师爷昨日夜里碰上走水,活不过今日了。大师不用我说了。” 一一交代完,陆十九收回了手,看着薛闲。 “刘师爷活不过今日了?”江世宁有些愕然。 当初在刘家宅院,他听到刘老太太说债必有所偿时,并没有想过刘师爷会真的偿尽怨债,更没想过会偿得这样快。 陆十九闻言又抬手在地面摸索一番,道:“嗯,确实活不过今日了,现今正躺在一间偏屋里。” 江家一家死于走水,死后江氏夫妇又被炼进了石墨里,必然也是经历了油泼火烧之苦。傻子刘冲整日住在阴气罩顶的偏屋里,被他吸了数年的气运,差点儿也把命搭进去。 如今刘师爷时日真的走到了头,死于火烧,在偏屋阖眼……果真,债必有所偿。 陆十九看向薛闲,道:“还有需要问的么?” 薛闲摇了摇头,整颗金珠也跟着滚了滚:“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陆十九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玄悯闻言,收拢手指将薛闲重新放回暗袋。金珠从玄悯有些温凉的手指上滑下来时,薛闲暗道:要能伸手就好了,怎么说也得多扒住一会儿。 可惜珠子溜圆,一点儿没有停滞地滚进了袋底,薛闲这锅龙肉汤又汩汩地煮了起来。 撒开了金珠,玄悯从怀中摸出了一张折叠过的薄纸。 这正是先前他在归云居上房里展开来的那张,纸上记了许多东西,有些是字有些甚至还有大致的图,有的笔走龙蛇十分潦草,像是随手记下的,有些则仔仔细细地写了数列。 他将薄纸递给陆十九时,并没有将纸展开,而是维持着折叠的状态,隐约能从松散的一角看到起首写着两字:寻人。 玄悯沉声道:“我想知道这纸是谁留的,有劳。” 陆廿七依然规规矩矩地收了玄悯三粒碎银。十九看着那张薄纸,一手扶着木枝在地上涂画。 刚落进暗袋里的薛闲对玄悯也十分好奇,趁着脑子还没有重新被煮晕,他也在竖着耳朵听着暗袋外头的动静。 片刻之后,就在薛闲又要混混沌沌满脑浆糊时,他听见陆十九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你自己。” 薛闲:“……” 自己留的纸却拿来问卦子是谁的,这就有点病了。他倏然想到江世宁先前说的,玄悯身上的药味同调治失魂症人的药有些肖似。 难不成这秃驴真是个失忆的?!那他娘的也装得太像正常人了吧? 不止是薛闲,站在一旁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