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这条内走廊。是禁道。几重宫门锁着。宫里这样的禁道不少,最多就分布在太极殿这边,当然,这也是自古以来出于安全考虑设置的“迷道”,如真遇突发状况,也叫人摸不着头绪元首到底会从那条道行进。也有利于声东击西…… 哟呵,这才是见了鬼,人呢? 因快到接见时刻,碎子也不敢过多耽搁,步上台阶,还是左右看了看。后一想,估计刚才她直走了,根本没拐弯……哎,碎子无奈笑了笑,肯定是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她早走岔了,我还以为她一直在我前头。真是操多心……碎子如常上楼。 其实,他真没看错,冬灰是一直走在他前头, 一拐弯,她确实也是走的禁道进来的内殿。通常,她也不常走这条路回来。今儿不提着东西么,这边近,再说,她带着一些禁行门的门卡呢。 “哎哟哟,”冬灰进来,见她单手提着两大盒东西。章程礼赶紧过来接住,“你一盒一盒拿呀,” 冬灰军装外套往龙纹高背椅上一丢,人就走到书桌边拿起元首的茶杯就往嘴里灌水, 元首手里拿着一只文件夹和笔,戴着眼镜正准备出门去前厅。见她仰头咕嘟嘟一通猛灌,轻蹙起眉头,取下眼镜,“慢点,灌不灌人。”她把他一杯茶水全抽进嘴巴里,拿下时还往茶壶那边走。“根本没够。”元首轻轻摇头,又戴上眼镜,也没阻止她就是。这就是年轻,汗流多少,就能牛饮多少。 她嘴巴里还灌着水,走过来,指了指那两盒,“牛奶……”杯子放下,水吞进去,单手背一抹嘴,“章叔叔,牛奶你拿回去给你小外孙喝吧。鸡蛋我留着,我给他做鸡蛋羹吃。”他,自然指元首。 章程礼忙摆手,“我有我有,牛奶你自己留着喝,” 冬灰笑。“我喝奶粉的,他现在跟我一起喝奶粉,放着浪费了多不好。” 元首开口,“她要给你你拿着就是,往后把她这份牛奶都去掉,她确实也喝不着,”其实,多少有些笑意,逗她呢。冬灰撅嘴巴,“为什么要去掉,我不喝我送人不行,这是我份例的。凭什么去掉……” 元首绝对是笑着离开的,章程礼临走还安慰她,“怎么会去掉,逗你呢……” 这一汇报,近两个小时, 元首留碎子在宫里吃午饭, 回来时, 冬灰歪躺在小方榻上睡着了, 元首放下文件夹,走过来轻轻抱起往后面寝殿走, 嗯,自他上次倒下,卧床连打了三日吊针,冬灰都是不离一步那么跪坐他床里照顾着,困了,也就枕他身上或窝旁边睡着了。之后,冬灰很少回自己隔壁的暖阁里睡了,龙床上她占了一大半,有她的书,她换洗的衣裳,小被子,包括零食。两人当然还是各盖各的被子,现在搞得晚上元首不给她讲几个故事她还不睡了。 通常,冬灰周五晚上回来。周日晚上回学校,所以周六是他们呆一起最完整的时刻,元首没有特别安排,周六都会陪她练字读书,手把手教。也许,除了雁落。冬灰会是最得他笔尖精华的孩子了。 一抱起来,冬灰迷迷糊糊就醒了, “吃了?”她还问, “吃了,你还没吃?”元首看见那边放着一只小电饭煲, “吃了,我做鸡蛋羹了,他们说你在前头吃了,我就自己全吃了,盐放多了……” 可想,她这睁不开眼嘴里还关怀人的话儿,元首听了,心里该多暖,M.HzGjJx.CoM